完了。
出不去了。
反正也出不去了,那就哭吧,她才不怕在蘇溫言麵前丟人了呢,反正要死兩個人也要一起死了。
這回她真的要變成膽小鬼了。
“好了。你再哭下去,等人過來救得時候就會看到你的腫眼泡了。”蘇溫言看著止不住哭意的女子,怎麼她小時候不愛哭,如今都是大姑娘了,反倒總是哭鼻子呢。
蘇溫言給人順著毛,看著她哼哧哼哧了半天,實在是讓人、、、覺得很可愛。
容溦兮的眼睫毛掛的淚珠兒,並未注意到蘇溫言的異樣,等她哭的差不多,方想睜開眼睛和人好好的說會話,今夜的事一定要好好地質問他,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做什麼都瞞著自己。
她已經說過了她不怕委屈,不怕被欺負,他為什麼非要她置身事外呢。
她哼了一聲,努著嘴巴準備先把氣勢搞起來,沒想到就在這一瞬間,眼睛上忽然撞到了一片溫軟,嚇得她渾身抖了一下。
眼前的男子瞳孔悠然放大,彼此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了一指的距離。
“你、你做什麼?”
蘇溫言忽然耍起了無賴,支著身子問道,“怎麼?就許你耍流氓,不許我耍流氓嗎?”
容溦兮紅著一張臉,這裏黑漆麻烏的隻有破碎的月光從石縫裏鑽進來,容溦兮也不確定他能不能看到自己含羞的表情。
於是她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,“我、我什麼、時候耍流氓了。”
“你沒有?”蘇溫言溫熱的氣息吐在姑娘的臉上,明明沒有喝酒,容溦兮卻覺得有些迷醉。
“三年前北上列兵的時候你不就非禮了我?不想負責了?”
容溦兮忽的推了人一把,準備往後頭逃走,可麵前的男子卻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又把人拽了回來,鼻子與鼻子的距離比剛才還有微小。
她逃竄不開,隻能咬著嘴唇說道,“那是救你,和這個不一樣,而且你不是在酒樓裏就要回去了嗎。”
“哦?什麼時候?”
這人揣著明白裝糊塗,這種話女孩子怎麼好意思說出口,可容溦兮這麼一說,蘇溫言卻像是真的才想起來的一般。
“想起來了,是在清平樓的暗房裏。”蘇溫言湊近過來,挑逗著人說道,“那不如你再親我一次,算你要回去的?”
“不要臉。”誰才更不要臉,容溦兮也分不清了,她當時怎麼會騙自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呢,她還真的是很會給他找台階。
正想著,手臂上的勒緊感漸漸消失,蘇溫言將她放了下來,擦了擦她下巴上還未墜落的淚珠。
這是一個地下的山洞,應該是下一陣大雨澆出來的一個石坑,蘇溫言的眼睛朝上麵望去,低頭溫柔的看著容溦兮閃爍的眼睛,問道,“還有力氣嗎?”
今夜她可是一點力氣沒出呢,她點了點頭,也站了起來,兩個人一同撐著上頭的石頭和塵土,腳下踩著岩壁,蘇溫言喊著口號兩個人呢就往上衝一次,約莫三四次之後,忽然一潑碎土倒了下來。
倆人順勢往邊上一躲,月光毫不吝嗇的照耀了進來。
蘇溫言踩著岩石騰身一步站到了地麵上,隨即他的手伸了過來將女子也一把抓了上去。
“這是什麼地方。”容溦兮稀裏糊塗的問道,蘇溫言握著她的肩膀眼神在這山林看去。
這麼快就沒有人了嗎,沒有死人,沒有傷者,隻有一片彌漫著濃煙的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