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日閣。
江辭和司旻南蜜坐在一旁, 看謝茴捏著帕子在一旁哭,哭了好久,鼻涕都不知道擤了多少遍了。
南蜜朝江辭使眼色:四師兄快上, 把師傅哄好,
她陣法都還沒擺完呢!
江辭搖著扇子回了她一個眼神:不急。
司旻看她師傅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, 果斷拿出自己的烏龜殼開始占卜, 最近感覺氣運有些不順, 得看看是什麼阻了她的氣運。
銅錢撞擊龜殼的聲音在這小小的空間裏無比清晰。
江辭&南蜜側過腦袋看她:“?”
你在幹什麼?!
司旻捧著龜殼的手一頓,再看她師傅傳遞過來的目光,默默縮回了手。
謝茴抹著淚,想到自己的小白豬就這麼被拐走了,還不信她,越想越氣,這眼淚掉的就越凶, 她抽噎著,聽到銅錢敲擊的聲音,回頭,三個徒弟沒一個上前來安慰她的, 心更痛了,“哇”的一聲,哭的更大聲了。
江辭被哭聲吵的腦袋發脹, 忍不住走過去捂住他家師傅的嘴, 挪開, 再捂住…再挪開…
謝茴:“哇、哇、哇!”
“……”孽徒!
行吧,她不哭了,謝茴凶狠的扯過他的袖子狠狠擦了一把鼻涕。
江辭也不在意,隨手掐了個洗塵訣, 拉過一張小圓凳,在她旁邊坐下,給她倒了杯茶讓她潤潤嗓子。
“師傅,咋們先來分析一下,先不說那和尚是不是真要把咱們大師姐拐走,就你這二話不說就開打的態度,大師姐會信你才怪,有一個詞叫物極必反,造不?”
謝茴哭的太久,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,眯成一條縫看著他,小小的眼睛滿是疑惑,合著我信譽力這麼低?
“就是說你越是把兩人拉開,結果後邊可能真讓那和尚抱得美人歸。”
江辭看她迷惑的模樣,以為她不懂,詳細的解釋了一番。
“那難道要把你大師姐拱手相讓啊?我才不要!”謝茴撇嘴,她徒兒這麼乖,給誰都不行,更別說是那妙真老頭的徒弟。
“什麼叫拱手相讓?師傅,你這低情商叫法不行啊,那應該叫入贅,懂不?”江辭咧嘴一笑,虎牙隱隱作現,眼睛眯的跟狐狸一樣。
南蜜默默往司旻旁靠了靠,感覺整個千瀾山現在就剩二師姐和大師姐是個正常人了。
聽到江辭的說法,謝茴愣了,好像……也對哦!
菩提想拐她大徒弟,怎麼說好像都是他們千瀾山獲利,她千瀾山啥也沒損失,妙真老頭還丟了一個寶貝佛子呢!
況且焚音寺佛子的名頭肯定好用,以後招弟子都不用下山發傳單了。
“當然,前提是大師姐開竅。我看大師姐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,看樣子那和尚還沒得手,我們大師姐你也知道,腦子一根筋,什麼時候開竅都不知道。”
江辭用扇子敲著手心,腦子忍不住盤算起菩提如果嫁過來,會有多少“嫁妝”,但這事總歸還是有些不確定的,畢竟南藥心底不知道還有沒有五師弟。
“而且,師傅,現在焚音寺還在找那和尚,你剛剛把人踢出門,已經損失了很大一筆錢了。”江辭想到這,幽幽歎了口氣。
謝茴:“……”
這能怪她?自己的小白豬都要被拱了,她能忍?
“我總覺得還是虧,要是你大師姐跟他私|奔了怎麼辦?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?”謝茴敲著桌子,會不會現在南藥就被拐走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