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楚夕把火折子蓋住了輕聲問道。
“篤篤篤!”回應楚夕的還是三聲敲門聲。
“你不說話,我可是要喊人了。”楚夕走到了門口,順便還從地上拿起來一把匕首,如果對方再不說話的話,楚夕決定大門先給他一下子再說。
“夕兒,是我。”蕭熠寒很滿意楚夕的反應,也很心疼,為了這個家,她吃了太多的苦了,如今也變成了驚弓之鳥了,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,為了自己的家裏人,這次的胡地之行,隻許成功不許失敗,而且要全身而退。
這對蕭熠寒來說也是個很大的挑戰,不過他好像骨子裏就存在著冒險的因子,越是有挑戰性的事情,他越想要去試試,風險越大,回報也就越豐厚。
聽到了蕭熠寒的聲音,楚夕鬆了一口氣,然後走過去把門給打開了,“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快進來,他們是?”楚夕把人讓到一半才發現,後麵還跟著九個黑乎乎的家夥呢,今天到底是怎麼了,自己剛送走了一批,有來了一批,還是自己男人親自帶回來的。
“先進屋再說,你們在外屋等著。”蕭熠寒帶著人走了進來,十個人進院子,沒有驚歐氏他們,蕭熠寒不想讓娘太過擔心,他為了父兄擔心了一輩子了,到了自己這裏,還是讓她少操些心吧。
楚夕看了看屋子裏厚實的窗簾,應該遮光的效果還是有一些吧,然後才把蠟燭點亮了,“害怕胡人摸上來,所以晚上我們都不點燈的,今天你回來了,算是特例。怎麼受了這麼多,你受傷了?”
楚夕問道了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點藥粉的味道,她的左手敷了那麼多天的金瘡藥,對崔叔的藥粉味道還是非常熟悉的。
“一點小傷而已,不妨事。你在家裏怎麼樣?”蕭熠寒拉著楚夕的手坐下,習慣性地摸了摸她左手的掌心,掌心上的疤痕還在,隻不過沒有之前那麼凹凸不平了,想來也是一點點的在變好。
“家裏挺好的,我存了很多的糧食,還有其他的食物,我擔心明年開春的時候糧食價格會上漲,另外還買了一部分種子,但是我不知道咱們家分的軍田都在哪裏,所以就每一樣都買了一點,不知道夠不夠。”
楚夕還說了一些家裏的其他事情,包括那個早就準備好的地洞,那是蕭家最後的退路了。
“夕兒,你怎麼能這麼好呢?”蕭熠寒把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裏,她的好不想被別人看見,要是能把她揣在懷裏帶走就好了,這樣就誰都看不見了。
“我也是以防萬一,如果胡人沒有來是最好的,你不覺得可笑就好。”楚夕還擔心蕭熠寒笑話她呢,這相當於是把自己關在了一個烏龜殼裏,萬一被發現了就是一窩端。
“對於咱們家來說,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,就算是我也不會想的更周到。”蕭熠寒輕輕的親了親她的嘴角,這個小女人啊,真的像是一個寶藏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給自己帶來驚喜。
“你吃了晚飯沒有,我給你準備一點吧。你能在家裏呆多久,對了,還有那個什麼千戶送來的東西,都是武器,我覺得應該是給你的。”楚夕才想起來手裏還拿著的匕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,被蕭熠寒放在了炕沿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