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夕剛剛從噩夢中驚醒,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,但是“安胎藥”三個字她還是聽清楚了,看來自己是真的懷有身孕了,“二嫂,小毛球呢,他,怎麼樣了?”楚夕撫了撫自己的肚子,既然要吃安胎藥,那證明孩子應該沒事,但是小毛球受了那麼重的傷,楚夕心裏放心不下,尤其是夢裏,小毛球看著自己的眼神,一直在楚夕的腦海當中揮之不去。
“弟妹放心,小毛球沒事,有崔叔在呢,不會叫他有事的,因為他受傷過重,不宜挪動,就在崔叔的房間裏養傷,在你睡過去的這段時間裏,小毛球已經喝過了藥,還吃了點東西,隻要好好的養著,就是皮毛都不會損壞一點的。”李氏坐到了楚夕麵前的椅子上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楚夕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,小毛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,她怕是一直都不能原諒自己的。
“倒是你,怎麼有喜了也不跟家裏人說一聲,才兩個月不到,要是你和孩子有什麼不測,可是要把人給疼死了,藥還熱著呢,趁熱喝了吧。”李氏嘴裏叨咕著,吹涼了一勺藥送到了楚夕的嘴邊。
楚夕的臉色還是有些白,不過睡醒了之後也別之前要好了,隻不過看著那濃黑似墨的湯藥,聞著就苦澀難以入口的味道,楚夕有些怕了。
“二嫂,要不我等會再喝?”楚夕現在心裏想的是能拖延一刻是一刻。
“怎麼像是小孩子一樣怕苦呢?萱姐兒喝藥都不會嫌苦呢,杏兒,準備的蜜餞呢,拿來給你家主子。”李氏嗔怪地看了楚夕一樣,也是一直以來楚夕都是家裏的“頂梁柱”,不管是什麼事都難不倒她的,沒想到,竟然是這麼怕苦的。
蕭天赫他們幾個孩子見三嬸醒了也都高興,但是看著三嬸想要耍賴不肯吃藥的樣子,又都吃吃的笑了起來,“你們幾個,笑什麼呢?”楚夕的眉頭一挑,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孩子們一眼,這些小東西,簡直是要造反了,竟然還敢看自己的笑話了。
“弟妹可別說他們了,你不知道,你昏過去之後,可是把孩子們給嚇壞了,天明和赫哥兒都掉眼淚了呢。”李氏沒有理會蕭天赫求救一般的眼神,還是把他們哭了的事情跟楚夕說了。
“也算是我沒有白疼你們一場,二嫂,我自己來吧。”楚夕知道這藥是不喝也得喝了,與其一勺一勺的鈍刀子割肉,還不如一口灌進去來的痛快。
楚夕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,看似豪氣的把安胎藥喝了,不過等藥全都流進了胃裏,楚夕趕緊嗚嗚的向杏兒要蜜餞,連吃了三個才算是把舌根下的苦澀味道壓下去,“崔叔一定是故意的,這藥怎麼這麼苦啊。”楚夕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哇,三嬸好勇敢啊!”萱姐兒驚訝地看著三嬸,她可是知道崔爺爺的藥有多苦的,沒想到三嬸一口就喝下去了,要知道她喝藥的時候得用好多的零食才能壓下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