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月前的那一幕突然出現在洛瞳的腦海中,飛濺出來的硫酸,寬大擋在自己身前的人,還有血跡斑斑的衣服,這一切,都是那麼的熟悉,跟今天的這一切,似乎不謀而合了。
洛瞳咬緊了下唇,聯係到以往的蛛絲馬跡,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一位是她的師傅,一位是她的老板,兩個人誰能夠想得到這是一個人呢。
為什麼要這樣做?很好玩嗎?
洛瞳握緊了雙拳,恨不得立即上前找南逸問個清清楚楚,卻又生怕聽到自己不想要聽到的答案,想到自己像個傻子似的被人耍弄了這麼久,她就一肚子氣。
洛瞳一忍再忍,鐵青著臉離開了病房。
“咚”的一聲,門被人用力關上了,連牆上的塵土都被震了出來。
南逸聽到聲音,困惑的轉過了身子,起身拉開了白布,卻沒有看到人。
“誒誒誒,你怎麼站起來了,趕快坐著別動,你失血過多,還有一些低燒,需要好好地休息。”護士推門而入,看到的便是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盛世美顏和標準的八塊腹肌,頓時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好了。
“剛才是你出去了?”南逸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對,我是剛才出去的?那位姑娘呢?”護士掃了一圈房間,並未看到洛瞳。
“姑娘?”南逸隱約有不好的預感,追問道。
“對啊。”護士將托盤放在了床頭櫃子上,“我出去的時候她剛好進來,你沒看到她嗎?”
南逸沉思了兩秒鍾,頓時什麼都明白了。
洛瞳突然反常離開,肯定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口,她到底是怎麼想的?
南逸思緒複雜,立即拿過護士拿來的病服穿在了身上,換好衣物便走向了門口。
“先生,你病需要靜養,你這是需要去哪裏?”護士攔住了南逸。
南逸掏出手機熟練地撥打著電話,將護士輕輕推開,“我沒事了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南逸步履匆匆,一邊走一邊打電話。
“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,請稍後再撥。”標準甜美的聲音重複著這幾句話。
南逸一連打了好幾通,都沒有打通洛瞳的電話,發出去的信息更是石沉大海。
南逸表麵不顯,實則內心亂成了一團亂麻,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去哪裏尋找洛瞳。
洛瞳回到家裏時,身子已經涼透了,更冷的是她的心。
“臉怎麼這麼白?外麵這麼冷?”安妮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響,穿著皮卡丘睡意,拖拉著拖鞋,抱著大一包薯片從房間內探出頭來。
安妮伸手摸了摸洛瞳的臉,被臉上冰涼的溫度嚇了一大跳。
“你到底怎麼了?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安妮擔憂不已。
“我沒事。”洛瞳聲音沙啞道。
“還說沒事,臉色這麼差,像是沒事的樣子嗎?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打劫了,缺錢跟姐說,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。”
洛瞳心情低落,臉頰被凍得通紅,渾身緊繃著。
安妮以為洛瞳是被凍得厲害,將薯片塞到了洛瞳的懷裏,“我去幫你燒水,你辛苦了一晚上也不容易,對了,你不是跟南逸一起走的嗎?他怎麼樣了?我也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去,就自己先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