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人在哪?”後座的男人問。
司機打了個激靈,“魏小姐無處可去,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,後來就不見了。”
一口老血堵在孫浩胸口,他瞪了眼司機,兄弟你這是在玩火,你知道嗎?
果然,巨大的壓迫感在車內瘋狂的肆虐,男人捏碎了墨鏡,碎片紮進還未好全的手指,血液滴答滴答往下流。
“主人,你別激動,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少夫人的。”孫浩趕忙出言安慰。
孫浩幫男人處理了傷口,焦急地撥打電話尋人,然而魏月雪就如泥牛入海,杳無音信。
這下,孫浩對魏月雪的身份越發好奇了,同時也感到害怕,這樣的少夫人,主人還能駕馭得了嗎?
……
魏月雪是被凍醒的。望京的冬天來得很早,雪也下得很快。
魏月雪擦了擦落在照片上雪,“爸、媽,大伯父和大伯母已經安奈不住了,我改怎麼辦呢?”
回答她的,是簌簌的落雪聲。
手機鈴聲在空曠的墓地響起,魏月雪看了下,是大伯父,又來催她了。
魏月雪親了親照片上的父母,轉身離開。
魏雨欣訂婚酒店在嘉寶大廈,那是魏氏的一處不物業。
婚禮現場布置得夢幻奢華,光是天花板上擁簇著的玫瑰花,就花了不少錢。
魏月雪來得不早也不晚,十分低調。
司儀已經在台上說著煽情台詞,魏雨欣挽著大伯父的手,步向舞台,苟家瑞站在舞台上等著他們。
魏雨欣是幸福的,苟家瑞麵無表情。他的目光在台下搜尋,直到看到坐在女方家屬席上的魏月雪,哀痛破土而出。
“下麵,請新郎從嶽父手中接過新娘的手。”司儀見苟家瑞無動於衷便高聲大喊,“新郎!”
苟家瑞被驚醒,他機械地接過魏雨欣的手,按照司儀的提示按部就班。
“下麵,請新郎親一下新郎。”司儀將典禮推向新的高潮。
台下的觀眾跟著起哄,苟家瑞很不情願,還是魏雨欣主動貼上唇。
看到這一切,魏月雪忍不住想笑,不過是訂婚,偏走完了結婚典禮的所有程序。強扭的瓜不甜,魏雨欣這麼執著,會有好結果嗎?
“小雪。”大伯父和大伯母齊齊走了過來。
“這孩子,聽說你昨天回來了,也不告訴我們一聲,害我們擔心了一宿。”大伯母雙手握著魏月雪的手,在外人看來很親切。
魏月雪心裏冷笑,擔心?她昨晚在墓園呆了一宿,守墓的園丁早就向他們作了彙報。
抽出手,魏月雪毫不客氣,“大伯母,你說的話還是那麼動聽。我無處可去,到底是誰做的?”
大伯母臉色僵硬,大伯父冷哼一聲,“家裏又不是沒地方住,你自個樂意待在墓園,你能怪我們?”
“大伯母,你賣了我的房子,你經過我同意了嗎?”魏月雪直直看著大伯母,眼生犀利。
“什麼,你賣了她的房子?”大伯父高聲喝道,“錢呢,你把錢花哪去了?”
“我……”大伯母原本化了妝的臉更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