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原來是一家製鞋廠的宿舍區,後來製鞋廠倒閉了,房子給了員工。”屈傲湯引著魏月雪往樓上走。
房子在三樓,站在陽台上,可以看到香樟樹的虯枝在往上努力生長。
“你住這間。”屈傲湯推開一扇房門。
其實雖然家具老舊了些,但整個屋子打掃得幹幹淨淨,一切擺放井井有條。房間裏更是一層不染,床上的被子疊得像豆腐塊。
魏月雪看著被子頭皮發麻,從小到大她就沒疊過,“我想我不太適合住這裏。”給個狗窩可以嗎?
屈傲湯撓了撓板寸頭,“沒事,亂了我再來打掃。”
“這屋子都是你收拾的?”魏月雪目瞪口呆,“那我付你租金。”
屈傲湯露出一口白牙,“那倒不用,多請我吃幾碗重慶酸辣粉就行。”
魏月雪忍不住臉紅,“謝謝你,兩次見麵,總給你添麻煩。”
屈傲湯嘴角勾起,右手食指在空中搖了搖,“不是兩次,是三次。第一次在溫氏的珠寶鑒定會上,你還跟我耍酒瘋。”
這會,魏月雪的臉都紅到脖子了,“實在抱歉,我酒品可能不好。”
“倒也不是你的錯,那天我見有人偷了海洋之心,往你包裏放。想過去提醒你,誰知道……”屈傲湯撓了撓耳朵,誰知他被美色所誘惑,光顧著給美女解酒忘了正事。
“咳,後來事情怎麼解決的?”
魏月雪皺著眉頭想,好像沒有解決,好像又解決了。
“海洋之心確實在我包裏,不過不是我偷的,最後這事似乎不了了之。你還記得放我包裏的人嗎?”
“當然記得,我可是過目不忘。”屈傲湯有些得意,一口白牙閃亮亮的,“隻要讓我見到那人,我就知道她是誰?”
魏月雪一臉鄙視。
屈傲湯笑了笑,不跟她計較,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魏月雪在屋子裏走了圈,這是兩居室,大約有80多平米。隻有一間臥房,另外一間看起來更像工作室。
擺在正中央的工作台很大,上麵放著白紙和筆,有未畫完的鞋履設計稿。
左邊的鐵架放著榔頭釘子、縫紉機,一些沒見過的機器,右邊靠牆的架子,擺了很多鞋楦,大約有一百多雙,每一雙都一塵不染。
魏月雪很震驚,怪不得F&N公司總裁的手有老繭,原來他自己也做鞋。
屈傲湯從外麵進來,手裏提了好幾個購物袋,每一個都塞得滿滿的,“給你買了些生活用品。”
隨手將一個袋子給魏月雪,裏麵是賣給她的兩套衣服、一套睡衣,以及洗漱用品。
看著他忙碌的背影,魏月雪若有所思,脫下西裝的屈傲湯,似乎更平易近人,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。
將剛買的東西歸置妥當,屈傲湯洗了把手,“我走了,冰箱裏有吃的,餓了自己拿。”
將他送出門,魏月雪洗漱出來已是子夜,她抱著膝蓋毫無睡意,第一次經曆失眠。
樓下,屈傲湯坐在車裏抽煙,抬頭看著小樓三層,那裏以前黑黑的,現在從透出的橘黃色的燈光,想著燈下的小女人,他心滿滿的,很興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