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曜煊與爺爺,在書房裏長談了數小時。老爺子走出嘉禾山莊時,下人們見他神色重了幾許,上車前,他回頭看了眼少夫人所在的房間,重重歎了口氣走了。
嘉禾山莊的下人,對這位新少夫人的敬畏之心又多了一重。
連老爺子反對都變得無效,這個小少夫人在主子心裏的地位,不可估量。
當天晚上,山莊裏來了一撥暗衛,他們沒有在別墅停留,而是去了山莊的北邊的小屋。
少夫人房間的燈熄滅不久,主人走了出來,帶著管家去了北邊小屋。
半夜,魏月雪醒來喝水,早先睡在枕邊的男人不見了。一摸床單,涼涼的,預示著那人離開了很久。
想到今晚爺爺說的那些話,魏月雪沒了睡意,披了件大衣出了房間。
樓下,慕斯也還沒睡,看到魏月雪就圍著她轉圈,然後轉頭跑了。
魏月雪怕它跑丟,趕緊跟過去,不知不覺,一人一狗來到了北邊。
雖然在莊子裏住了很久,但是魏月雪還沒來過北邊,見那裏的木屋亮著燈光,感到很奇怪。
越靠近木屋,哀痛聲越清晰,血腥味也變得濃鬱起來。魏月雪有些害怕,她很擔心這些人會對溫曜煊做出不利。
通人性的慕斯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,在她腳下蹭來蹭去。
魏月雪貓著身子悄悄走近,透過木屋的窗欞往過去,被裏麵的場景嚇得全身僵硬。
正對著窗的牆壁上,釘了好幾對鐐銬,上麵綁著三個黑衣男人。似乎已經遭受過酷刑,三人身體已是血肉模糊,腳下嫣紅的血聚成一條小溪。
這,這是私設邢堂。魏月雪大氣不敢出,使勁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尖叫出聲。
就在前幾天,她見過這三個黑衣男人。特別是中間那個男人,她記得劉翠紅叫她冷隊長,而這個男人很高傲地走過,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她們。
溫曜煊坐在雕花木椅上,上麵鋪了獸皮,背對著魏月雪,讓她看不清的表情。孫浩站在他身側,表情凝重。
木屋裏燒著柴,火光跳躍,照得屋子忽明忽暗,配上木柴燃燒時發出劈裏啪啦聲,顯得很恐怕。
“誰來說?”男人慵懶地靠著椅背,單手支額。
“我說!”一個耳朵被割掉的男人連忙出聲,生怕自己再晚一秒,另一隻耳朵保不住。
“前幾天,少夫人去了魅色,與那個叫翠紅的公主走在一起,被我們撞見,我原本想報告孫管家,但是,”男子看了眼旁邊麵色發白的隊長,吞了口唾沫,“但是隊長說,沒有看見少夫人,不許我們彙報。”
獸皮上的男人正起身子,眼底泛起一抹冷光,“繼續。”
“魅色有個客人,就是叫劉健的,昏倒在廁所,虞姐去查視頻,看見劉健想占少夫人便宜,少夫人踢了那他一腳。”
一隻耳驀然頓住,他發現自家主子嘴角微勾,竟然在笑。一隻耳明白,主人是為少夫人惡作劇而笑,想到後麵發生的事,一隻耳恨不得馬上去死。
“隊長也看了視頻,聯係了那個劉健,並向劉健保證,讓少夫人乖乖上他的床。”
男人麵無表情,手中馬鞭忽的揚起,抽打在冷月的臉上,立刻見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