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得很仔細,每一份分得很平均,大小剛剛好。明明是第一次削果,卻做得非常完美。
擺放整齊後,男人放下刀,端著盤子站起來。
秦若兮見此,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,伸手去接,“謝謝煊哥哥。”
溫曜煊將果盤往後放,避開秦若兮的手掌,麵無表情地說,“這是給雪兒的,你若想吃,自己動手。”
笑臉僵硬,秦若兮伸出去的手,懸在空中,好一會兒才收回。整個人已經尷尬得不行了。
“吃了。”溫曜煊將果盤放到魏月雪眼前。
魏月雪看了眼,嫌棄道,“我不想吃。”
男人也不惱,“你剛吃了熱食,現在確實不能吃涼的。先放一邊,待會吃。”
秦若兮聽到魏月雪拒絕,臉上一喜,又聽到男人如此說,喜色還沒來得及堆滿,又撤了下來。
“你要幹嘛?”魏月雪問溫曜煊。
此時,溫曜煊正在將蘋果放入一個裝了水的瓷碗裏。
“蘋果容易氧化,放鹽水裏泡了一會兒,就不會被氧化了。”男人耐心地解釋道。
魏月雪若有所思看著他,要不感動是不可能的,但是她也隻能感動,不能做其他的事。
“煊哥哥……”秦若兮嘟起嘴巴,心裏流淌著苦澀。認識他這麼多年,何曾見他這樣照顧過別人,也隻有這個女人。
惱怒和恨意一股腦兒地湧上心頭。秦若兮捏緊拳頭,指甲被頂得發白。
“魏月雪,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!”秦若兮在心裏默默念道。
處理好水果,溫曜煊淨了手,正拿著方巾擦拭水漬,孫浩提著粥回來了。
溫曜煊接過,小心打開盒子,端到小女人麵前,一屁股坐在床頭。
魏月雪看了素得不能再素的粥,撇了撇嘴巴,十分嫌棄。
“我喂你。”男人用勺子攪拌。
他這話一出,秦若兮的恨意更加的盛。安靜的室內,哢嚓一聲響,病床上的兩人看過去。
秦若兮快速換了張臉,臉色平靜,“沒事的,煊哥哥,隻是指甲掉了而已。”
溫曜煊點了點頭,回頭繼續攪拌白粥。
魏月雪心裏響起而來驚爆,剛才她將秦若兮的表情收進眼底。她明白,秦若兮在恨她,還是那種焚天滅地的恨!
“秦小姐,怎麼好端端地折斷了指甲。”魏月雪明知故問。
男人手下的動作頓了頓,再次回頭對秦若兮說,“若兮,你先走吧。醫院病毒多,你身體不好,今後沒事不要再上醫院。”
聽了他的話,秦若兮的臉色白了又白,“煊哥哥,我想再陪陪你們。”
溫曜煊搖頭,“你快回去吧,晚了吵到爺爺也不好。我今晚不回去了,在這裏陪雪兒。”
被拒絕得幹淨徹底,秦若兮氣得打哆嗦,她咬了咬下唇,“煊哥哥,這不好吧,你跟魏總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傳出去有損你們的名聲。”
溫曜煊舀了一勺粥,塞進小女人的嘴裏,不疾不徐地說,“沒什麼不好的,我們是夫妻,共處一室才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