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水潑在身上,魏月雪被驚醒過來,發現自己被綁在沙發上。
秦若兮還沒走,她翹著二郎腿坐在對麵的沙發,神情冷傲,端著十足的女王架子。
她的後麵站著一排人。除了原來的三個黑衣,還多了一個人。那人膚色發白,身材走形,跟三個黑衣人差別很大。
正當魏月雪狐疑地看著那人,猜測她的身份時,他動了。
“秦小姐,這種環境下,不適合進行心理引導。”那人說。
秦若兮輕笑一聲,“他們說你是A市最好的催眠師,你是還是不是?”
那人頓了一下,回頭打量了魏月雪一眼,揣摩他們之間的關係,最後小心翼翼地說,“我會催眠,但是催眠並不是件好事,它會讓人精神衰弱,除非不得已才……”
秦若兮沒有耐心聽他解釋,打斷了那人的話,“最壞的結果是什麼?”
“神經混亂,會變成精神病人。”那人如實道。
秦若兮又笑,“你現在就給她催眠,快!我會給支付一筆可觀的報酬。”
那催眠師猶豫不決,站在他旁邊的黑衣人動了。後者掀開衣襟,亮出了一把槍。
催眠師被嚇得冷汗直冒,失了分寸。在傷人與傷己之間,他果斷選擇了傷別人。
他從隨行的行李箱裏拿出器具,先是撥動一個小盒子,裏麵傳來舒緩的音樂。
“蠢貨,你覺得她會有精力聽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音樂?”秦若兮開口罵道。
催眠師有些尷尬,他收了音樂盒。拿出一串吊墜項鏈,在魏月雪眼前晃。
“小姐,你叫什麼名字?”催眠師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舒緩變得舒緩。
魏月雪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他,“我叫什麼名字,雇傭你的人沒告訴你嗎?”
繼而她噗嗤笑了一起,“秦若兮,你真是會為難人,心理醫生在治療病人前,首先要了解病人,這樣他們才能製定方案,做到有的放矢。就像你去醫院看病,醫生會先問明個人情況一個道理。連這些都不懂,嘖嘖,腦子不夠用啊……”
秦若兮很惱怒,
“你給我閉嘴!”又對催眠師說,“她丟失了一段記憶,你必須在天亮之前幫助她找回來。記住時間在天亮之前,你可以采用任何辦法。”
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,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,催眠師的脊梁都在發冷。
“任何手段都可以?”催眠師試探地問。
“可以!”秦若兮點頭肯定,似乎想到什麼,她忽而笑起來,“如果她扛不住,變成瘋子,也沒關係。”
將個正常人整成瘋子,眼前這個妝容豔麗的女子說得雲淡風輕。
果然最毒婦人心,催眠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“我需要一個不受幹擾的環境。”他提出一個要求。
秦若兮默許,黑衣人將魏月雪帶進書房。
催眠師給她注射了一支麻醉劑,不消多久,魏月雪神識就變得不清醒了。
他又拿出那串吊墜,在魏月雪眼前晃蕩,緩緩的引導她。
魏月雪雲裏霧裏地,看著晃動的吊墜,意識模糊起來……
第二天,林藝涵回來,推開沒有半掩著的門,入眼是一片狼藉。
她慌忙走進房間一一查看,眼看見書房裏躺在狼藉中的魏月雪,心下一驚,撲了過去。觸鼻有微弱的呼吸,林藝涵慌忙撥打醫院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