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方叔叔說的一句話很對。如果爸媽真活著,看到自己女兒差點死掉,他們不可能不出現。
掛掉電話後,魏月雪還不死心,便給葛爺爺打電話。
“什麼,你爸媽沒死?那他們在那裏,丫頭,你知不知道?”葛爺爺語氣很著急。
魏月雪一顆火熱的心涼了半截,似乎真的沒人知道。
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,電話響起了,是屈傲湯打來的。
“丫頭,你在幹什麼?”電話一接通,便是責備的聲音,“你為什麼給那些人打電話,你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?”
屈傲湯的氣勢很強大,魏月雪一時難以應對。
“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你爸媽沒死,你想,他們會用什麼手段把你爸媽逼出來?”屈傲湯說。
能用什麼手段,還不是從他們最關心、最在乎的人下手,而他們最關心、最在乎的人就是自己。
魏月雪冷笑一聲,“這一招對他們沒有用,不是嗎?”
當年溫曜煊拿她的血救秦若兮,被折磨得快要死去,直到快咽下最後一口氣,屈傲湯才把自己救了出去。
既然他早已與林藝涵聯手,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處境,可是他有能力,卻遲遲不出手,不就是在暗中等待麼?
屈傲湯陷入沉默。
魏月雪苦笑,又首歌叫什麼來著:最怕空氣突然安靜,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。
突然安靜,是因為對方不願理會你。突然關心,要麼就是要問你借錢,要麼就是看你過得比不他好,表達一下同情。
“無論如何,這件事到此為止,你就假裝不知道。要是再貿然行動,隻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境。”屈傲湯又說。
收了電話,魏月雪將自己縮成一團,用力地抱緊自己。
直到陳晨在外麵拍門,魏月雪才從痛苦中走出來。
見到人,陳晨臉色很沉,“怎麼回事,把自己糟蹋成這樣。”
女人都這樣,經不起歲月的侵蝕,稍微不注意,就會將自己陷入糟糕狀態。
魏月雪拍了怕蒼白的臉,“是要去上班了嗎?等等我,十分鍾。”
關上門,打戰一般,魏月雪洗漱完畢,還給自己花了個淡妝。
在化妝品的遮掩下,她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。
在一樓碰上打水喝的陳茶,看那樣子,是不打算上班了。
“魏總監,你還要去上班麼?”
魏月雪點點頭,她需要忙起來,這樣才沒有時間去想那些折磨精神的事。
陳茶灌了一口水,“昨晚你送那個希伯來回去,他沒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吧?”
陳晨放下手中的雜誌,看著二人,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他的表情嚴肅,聲音嚴厲,將二個小姑娘嚇得不敢說話。
陳茶吐了吐舌頭,“哥,你不要嚇我們嘛。昨晚大家喝多了,魏總監酒量好,沒有醉,所以由她送希伯來去酒店……”
陳晨的眉頭蹙起,都可以夾死一直蒼蠅了,“一個女人送男人去酒店,你就不怕?下次再發生這種事,直接拒絕,我們是正經的公司,不做皮肉生意。”
陳晨的話將魏月雪羞得一臉通紅,“謝謝陳總提醒,今後我會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