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汪東你剛才說什麼來著?你說這個黃毛丫頭,要當魏氏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?”一個年約三十五的男子,掏了掏耳朵,不屑地問。

無論是言語,還是動作,這個男子充滿挑釁,他身後的人如他一般。

汪東沒有急著回答男子的話,而是附耳魏月雪,低聲說,“此人叫盧宇,是董事盧嶽的獨子。上個月從法國留學回來,有一定工作能力,為人自負。垂涎總裁一職已久。”

汪東的介紹言簡意賅,但已經把該點的信息點透。

“汪東,你在跟魏二小姐說些什麼呢,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的?”盧宇似笑非笑地問。他那種七分邪氣,三分玩味的笑,倒是挺惹人注目的。

“盧總你跟他客氣什麼,他就是個狗腿子,老愛嘰嘰歪歪的。不過,這次抱起女人大腿來,也倒是稀罕了。”盧宇身後的男子說。他身型矮胖,臉型偏圓,兩個梨渦十分明顯。

汪東站直身子,麵對他們的挑釁無波無瀾,“盧總您誤會了,我隻是在向魏總作介紹。如果你們對此有異議,那麼我現在重新介紹一次。”

“魏總,這位是盧總,他負責公司境內外項目投資開發部,他身後的那位叫黃克,是項目投資開發部的副總……”

“得了汪東,我們知道你擅長拍馬屁,但是呢,我們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,沒空在這裏看你演戲。”小胖墩黃克很不客氣地打斷。

他靠近盧宇,諂媚地說,“盧總,我們先去開會吧!”

盧宇依舊笑顏不便,他眼睛投射在魏月雪臉上,邪笑說,“好!魏總,你若有興趣,我們歡迎你列席會議。”

魏月雪揚了揚眉尾,也笑臉相回,“好啊,既然盧總出言想請,這麵子是一定要給的,我一定列席!”

她把列席二字咬得很重。

盧宇又是邪氣一笑,帶著他的人浩浩蕩蕩向會議室而去。

“魏總,你沒必要給他麵子,他讓你列席,明擺著就是下你麵子。”汪東忍不住說。

魏月雪笑著看他,麵上絲毫未現不虞。好歹多活了五年多,她怎會不知道列席和出席的區別。

出席表示是正式參會人員,有發言權。而列席,隻能作為旁觀者出席,是被邀請參加,沒有發言權。

盧宇讓她這個即將上任的董事長兼總裁列席會議,這是妥妥地打她的臉,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。

“汪東,這麵子不是別人給的,而是自己掙的。盧宇他敢在眾人麵前打我的臉,那他就要做好接受我反擊的覺悟!”

魏月雪一字一頓,說得鏗鏘有力,汪東平靜無瀾的心緒開始波動。

說實話,他打心裏不看好這個比他小四歲的丫頭,隻是出於職業道德,他要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
魏氏集團確實在蒸蒸日上,但是也把人養得野心勃勃,這種像純淨水一樣幹淨的人,怎能敵過大染缸。

汪東的疑慮魏月雪看進眼裏,她聳了聳肩,“走吧,帶我去辦公室,修整一下,我們去會議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