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走進這個會議室,這些人叫她魏二小姐、丫頭,嗬,都沒將她當做股東看,沒把她放在同一條起跑線上。
結婚生子,相夫教子,在這些男人眼中,這就是她的使命。女人從來就是男人依附品。
“盧董事,現在不是談我私事的時候,請您正視自己的態度。”魏月雪抬頭挺胸,冷眼巡視了一圈,“古人有雲,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,你們連馬都沒正眼看過,怎麼就知道它不行?”
她聲音高高低低,十分有穿透力,將在場的人鎮住。
“另外,即使我不能兼任兩項重職,但是我也不讚同盧宇擔任魏氏總裁。”
說到這裏,她停住,果然看到四人麵上顯露出不好的神情。
“在參加此次會議前,我有幸列席了盧宇召開的部門會議。事關一個重要的境外投資項目。長達一百頁的PPT,盧宇竟然在半小時內翻完,且不說PPT裏麵漏洞百出,就是盧宇這種做事風格,恐怕比我這個沒經驗的還要可怕吧!”
盧宇原本誌在必得的臉,白了又白。他這沒想到,自己做的故意為難魏月雪的事,變成了她為難自己的理由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他後悔不已。
盧嶽惱怒地瞪了盧宇一眼,“丫頭,你別誤會,那個什麼境外投資項目,他們已經開了很多次會,對立麵的內容了如指掌,所以才會那麼快結束。”
“哦,竟然是這樣。”魏月雪嘴角微勾,挑起一絲嘲弄的笑意,“開了那麼多次會,方案竟然還是那麼錯漏百出,這樣的工作能力,還真不敢苟同。”
盧嶽立即閉嘴,他是明白了,不管橫著說還是豎著說,這個丫頭就是來挑刺的!
“丫頭,你這麼是不給盧叔叔麵子了?”
他麵色下沉,故意釋放威壓,將浸淫商場多年的威嚴,投射在黃毛丫頭身上。
如果是平常人,或許會被他嚇唬住。但他麵前的人是魏月雪,在被溫曜煊那座冰山冷凍過無數次後,這種小場麵,她早已不慌。
“盧董事,這不是麵子不麵子的問題,這事關公司利益,就像你所說,誰都不敢冒半點風險。”魏月雪麵色不改回道。
盧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,這死丫頭拿他說過的話堵自己。
“好,很好!不愧是魏家出來的種!”盧嶽喘著粗氣,“不過,丫頭,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,盧宇當總裁這事,你同意就不好,不同意也得同意!”
魏月雪麵色一收,“盧董事想如何?”
“如何?”盧嶽冷哼一聲,“走出這道會議室大門,全公司都會知道,你是我盧家的媳婦。”
魏月雪一錯不錯地看著盧家父子,臉色漸冷。這才是會議的主要目的吧,什麼為犬子爭個總裁一職,不過是幌子。
“好計謀,好想法!”魏月雪拍手鼓掌,轉頭看向葛老,“葛爺爺,你怎麼說?”
葛老胡子抖了抖,在收到盧嶽警告的目光後,改口道,“丫頭,盧家不錯,與你門當戶對。”
魏月雪心裏冷笑。這是利益的分割者。
“方叔叔,你呢?”魏月雪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