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手機,我什麼都沒帶。為你犧牲如此大,魏總,你要怎麼補償我?”
男人將車停靠在路邊,欺身壓向魏月雪,清雋的臉龐泛著誘惑。
魏月雪上半身往後仰,拉遠與他的距離,“好好說話,別動手動腳的。”
男人身子又欺進了三分,“我可沒有動手動腳。”
魏月雪咬了咬牙,“溫先生是不想當這個司機了?”
小女人再次說出威脅話,男人皺起眉頭,這是第三次了。這種人在屋簷下的感覺,實在不好。
他探過手,兩隻捏住小女人的下巴,“女人,其實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,曾經威脅過我的女人,她們……”
“她們怎樣?”魏月雪抬高下巴。
男人眸光暗沉,腦海中閃過上一個威脅他的女人,眉頭蹙起,毫不掩飾心中厭惡的情緒。
看到他露出這種神情,魏月雪很詫異,也很好奇。
“溫先生,你被多少個女人威脅過?”魏月雪張著大大的眼睛,一臉的探究。
小女人探究的模樣甚是可愛,叫溫曜煊忍不住逗弄。“你覺得呢?”
魏月雪沒有順著他的話說下去,而是伸手放在他胸前的衣襟上。
她這種行為充滿著挑逗,男人清涼的眼眸裏有了溫度。
“讓我猜猜,那些女人都在威脅你什麼。嗯,她們是想方設法爬上你的床,甚至,想成為溫太太?”她壓低音量,每句話末帶著點尾音,聽進耳朵裏充滿了誘惑。
“溫太太?嗯,她們確是有這種想法。”男人嗓音暗啞得厲害,“那麼你呢,你這個正牌的溫太太,有什麼想法?”
眸光流動,魏月雪笑得花枝亂顫,“溫先生,難道你失憶了,我這個溫太太,已經是過去式了。”
小女人沒有想象中的吃醋翻臉,叫男人那顆膨脹地心十分不滿,他抓住那隻作妖的手,“你就這麼不在乎?”
“不在乎?”魏月雪止不住地笑,兩行眼淚流了下來。
不在乎?可能嗎?曾經的她,就是因為在乎,所以活得那麼卑微,那麼累。
回想起當年在醫院照顧秦若兮的場景,回想起身體血液被抽走,關在內心深處的那個惡魔,就忍不住爬出來。
“溫先生,你現在一無所有,還想要我在乎什麼?不說現在,就是以前,你那樣待我,值得我在乎嗎?”魏月雪似笑非笑。
男人另一隻手談過去,指尖接住小女人眼角的淚珠,一向心如鋼鐵的他,心底滿滿是震撼。
正在這時,男人的手機響起,兩個人誰也沒動,然而鈴聲響了又響,也不知是哪位在奪命連環call。
溫曜煊收回身子,拿起電話毫不客氣地道,“你最好有要緊事。”
電話那頭的古城軒被唬得愣了愣,然後咆哮起來,“溫曜煊,你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,你還敢凶我?這朋友還要不要做了?”
他的聲音響亮,盡管男人手機經過專門處理,私密性很好,但副駕駛上的魏月雪,仍舊聽得清清楚楚,不厚道地笑了起來。
見她雨轉晴,溫曜煊打心底鬆了口氣。女人的眼淚他見過很多,但沒有一次像這樣挖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