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曜煊目光掃了屈傲湯一眼,看著魏月雪問,“他怎麼會在這裏。”
魏月雪沒有回答,她精神恍恍惚惚的,還沒完全從驚嚇中醒過來。
“先離開這裏再說。”她打開車門,拉著屈傲湯上了車。
車子咆哮著向前行駛,很快就把那棟看似華貴,實則陰森恐怖的別墅甩得遠遠。
進入大街,人越來越多,有了煙火氣,魏月雪才感覺自己真正死裏逃生。
“不要怕,有我在。”屈傲湯用力地握住她的手,給她力量。
溫曜煊看了眼後視鏡,眸光暗了暗,右腳將油門踩到底,車子在大街上狂奔。
魏月雪抬眸,與上他充滿關愛和暖意的眼睛,回想起他為了自己與同仁對決的場景。深如海水的感動湧上了心頭。
“謝謝你,謝謝,謝謝!”兩行清淚落了下來。
以前她信奉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,自以為自己看透了這個世界。但是真正麵對死忙,她才知道,其實自己並沒有自以為的那麼坦然,她害怕死亡,生活那麼美好,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。
屈傲湯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裏,“對不起,是我不好,沒有早一點趕到,叫你受苦了。”
他一邊說,一邊拍著小丫頭的背,給她順氣。
駕駛座上,男人握緊方向盤,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無能。他為自己的這種無能,感到深深的恥辱。
車子很快到了魏月雪公寓樓下,男人一腳油門進了地下室,他拉開後座的車門。
此時魏月雪苦累了,睡了過去。溫曜煊二話不說,將車鑰匙丟給屈傲湯,打橫將魏月雪抱起。
“我們到了,屈總自便。”留下這句話後,他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屈傲湯跟了兩步,最後停下。
人影進入電梯,從視線裏消失,偌大的停車場安靜得可怕。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,打破了這份安靜。
屈傲湯從褲兜裏掏出手機,“喂。”
“知道那丫頭家裏了地址嗎?”手機那頭的人問。
屈傲湯艱難地應道,“找到了。”
“很好!”那人滿意地笑出聲,“想辦法將竊聽器留在她家裏。”
屈傲湯煩躁地抓著板寸頭,“為什麼?我解釋過了,她根本就不知道。這五年裏,她的父母像消失了一般,從沒有聯係過她。”
“阿湯,你在焦躁什麼?”那人話語淡淡,卻帶著濃濃地警告,“春天來了,年輕人氣血方剛,談情說愛可以,但不要忘了我們的大事。”
屈傲湯沉默不語。
“如果你真喜歡那丫頭,非她不可,我可以為你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。但是阿湯,你要想清楚,除非你能騙她一輩子,否則……”後麵的話,那人也不贅敘述。
這頭,溫曜煊抱著魏月雪進入房間。雖然在這套公寓裏住了見,但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這間房。
輕輕將小女人放在床上,溫曜煊沒有立即離開,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。
雖然不知別墅裏發生了什麼事,但能叫小女人害怕成這樣,溫曜煊知道,她一定被威脅到了生命。想到這裏,他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