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從身後傳來,魏月雪沒有回頭,而是低看看著下方的溫曜煊。溫曜煊坐在那裏,保持著剛才的姿勢,手臂搭在椅背上,猶然閑適。
似乎察覺到魏月雪的目光,他抬眸迎過來,朝她笑,“還站著幹什麼,不是要午休嗎,過來坐。”
魏月雪搖了搖頭,挪了過去坐下,壓了壓帽簷繼續閉眼休息。
鼻子裏是小女兒特有的香味,溫曜煊笑得更加燦爛,搭在椅背上的手收攏,圈住她脖子。兩個人頭差點在一起,在外人看來,以為他們是對情侶。
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魏月雪低聲問男人,眼睛瞪著他,示意他老實點。
男人咬著她耳朵,低聲歎道,“哎,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都剩下這麼點可憐的麵子。如果你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,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。”
他的話太過消極,魏月雪心裏打起鼓,這個男人被拉下神壇,她要承擔部分責任。
“好巧,沒想到能與你們在這裏相遇。多日不見,還好嗎?”
男低音柔柔的,好聽到耳朵懷孕,不過魏月雪二人顯然沒心情欣賞。
溫曜煊沒有回答,撩起小女人胸前垂下的一捋頭發,纏繞自己的手指。
魏月雪原本眯著眼,察覺到男人的動作,有些惱怒,“放手!”
頭可斷,發型不能亂。她今天垂著一束長發,被他這麼一大圈兒,會影響垂感。
魏月雪正了正帽子,將男人手中的頭發搶救回來,假裝惡狠狠地瞪了他眼。
她這模樣像足了張牙舞爪的小貓,把溫曜煊逗得直樂,嘴角裂開的弧度怎麼都收不回來。
旁邊的人將他們的互動看盡眼裏,漂亮陰柔臉上閃過古怪,“沒想到,四哥跟魏小姐的感情,親近了不少。魏小姐似乎放下了過往,原諒了四哥。”
魏月雪身子僵了僵。
“失之東隅收之桑榆,這個道理,你是不會懂的。”溫曜煊臉色冷了幾分。
江少不以為意,目光直直打在魏月雪身上,“魏小姐,你高貴的品質,真是讓我驚訝。我也很好奇,是很什麼讓你變成這樣,難道以前受過的苦都不要緊嗎?”
他的挑撥十分明顯,男人忍無可忍,“你夠了!”他喝止道。
同時又在悄悄觀察魏月雪,怕她翻了臉。他們兩個能有今天這個局麵,他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如果被這家夥給攪和了,他不敢想象後麵的結果會怎樣!
“四哥,你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是不是?唉,我聽了你跟魏小姐的故事後,深有感觸。四哥,你真是太無情了。不,我不該這麼說,是你太多情了。是你的多情,傷害了喜歡你的小姐們。”江少假裝無意地絮絮叨叨。
溫曜煊的臉色又沉了幾分,他是真怕溫曜江這張嘴了。
現代的女性崇尚獨立,已經不是男人的依附品,她們喜歡無情,甚至絕情的男人,當做是生活的樂趣去追求挑戰,但是沒有幾個女人會喜歡中央空調型的男人。
溫曜江把他往這上麵靠,簡直就是把他往絕路上靠。
果然,剛才還麵色淡淡的魏月雪,此刻已經板著臉。
“魏小姐,你還記得苟家瑞嗎?聽說他最近在醫院情況不太好。”說到此,溫曜江歎了口氣,“想當初,他可是為了救你才受傷,而導致受傷的最終原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