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,晚點才會來。”溫曜煊淡淡地說。
魏月雪點點頭,那邊已經證人在更換,旁觀席已經喧囂不已。他剛才的發言,除了表明他是為了報仇的立場,也證實了周鳴的錄音真實性,鼎鑫自開創以來,從沒有注冊過什麼專利,甚至對知識產權並不重視。
周思傑將話筒移給趙麗梅,自個下了觀眾席。他麵色沉重,腳上像是帶了鐐銬,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。
“他看起來並不很開心,沒有大仇得報的暢意。既然如此,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魏月雪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。
溫曜煊抿著唇,撇開臉沒有回答。
另一邊的溫曜傑卻是笑了,“看來魏小姐還不知情呢!”
魏月雪扭頭,直愣愣地盯著他,也不說話,就那麼看著。對於這人,即使見了好幾次麵,魏月雪與他還是交集不深,因此也談不上什麼恩怨。
“魏小姐,你的眼睛很亮很漂亮。有沒有跟人你說過,不要這麼直愣愣地盯著男人看,否則會讓人以為你看上了他。”
“那如果真是看上了呢?”魏月雪忽然笑起來,眉眼彎彎。
溫曜江聽了她的話呆了呆,不肖多久,他奶白色的皮膚泛了紅暈。
魏月雪又冷冷地吐出一句話,“你有病,得治。”
溫曜煊沉沉的眸子裏閃過亮光,寵溺地揉揉了小女人的頭發,“調皮。”
魏月雪懶得再拍他的手,認真地聽趙麗梅的陳述。
在原告律師的引導下,趙麗梅道出了溫曜煊與她哥趙福才的合作始末。她直言道,趙福才並沒有申請什麼專利,他的染坊隻不過是瞎搞。他們家祖上留下的方子原本就有問題,是他哥從一個大學教授那裏得了個法子,改良後才有了成就。
簡而言之,趙麗梅在說她丟了別人的專利。
也幸得趙福才不在場,若是聽到這話,肯定被氣得吐血三升。
“趙麗梅到底是怎麼了,怎麼不遺餘力地要與鼎鑫作對。”魏月雪忍不住問。
男人還是沉默,對於鼎鑫的這場官司,他似乎胸有成竹,又十分忌諱。
“嫉妒讓人變得醜陋。魏小姐,你恐怕不知道,這位趙小姐,是求而不得,因愛生恨。”溫曜傑自以為好心地向她解釋。
“求之不得?因愛生恨?她愛上誰而不得?”魏月雪茫然,思索了一會兒,忽而扭頭看向溫曜煊,“是你!”
溫曜煊如蒲扇一般的睫毛顫了顫,他連忙握緊魏月雪的手,用了十足的力,“你聽我說,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是清白的。”
一向天塌下來也不行於色的人,這會急了,急著解釋。
魏月雪想笑,但又笑不出來,最後勾出了一抹諷刺,“溫先生,你有很多次解釋的機會,但你似乎都沒有重視。”
“我是怕你誤會,多想。”男人板著臉說。
魏月雪嗬嗬笑了聲,“溫先生,我們已經解除婚姻關係,各自嫁娶,婚姻自由,我又為什麼要誤會、多想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