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月雪又喝了杯酒，茫然地問名媛貴婦們，“各位，你們喜歡旗袍嗎？”
她這話一落，那幫女人心裏生出鄙夷，不過她們受過專業訓練，早已學會隱藏情緒。
沒有人接她的話，魏月雪尷尬死了。
“各位美女，我們老板的意思是，你們身段都很不錯，而旗袍更顯身材，作為東方女性，你們穿上旗袍一定很漂亮。”溫曜煊開口解圍，“我們鼎鑫商貿最近推出高級定製活動，用的是上等的絲綢和金絲線，高貴又優雅，還望各位太太能賞臉光顧。”
“溫助理可真會說話，其實我也很喜歡旗袍，每年都為自己訂做十來套。這是我的名片，還希望溫助理會後聯係，給我講講旗袍的故事。若是溫助理願意，我還想請溫助理親自為我量體裁衣。”有富商太太將名片塞給他，咬著量體裁衣四個字時，帶著曖昧的笑。
其他女人聽出了道道來，紛紛掏出自己的名片。官夫人沒有名片，抽了張百元大鈔，在上麵寫上自己的號碼，硬塞了過來。
想要量衣服，可不就是要近身才行。這近身的距離，得有多近，這就由她們說了算了。
有些人為了吸引溫曜煊注意，故意露出身上價值不菲的首飾。看著一張張紅唇白麵的臉，魏月雪有種想吐趕腳。就她們這身材，就像刮了毛的豬，這些女人真敢想！
魏月雪捂住嘴，她怎麼能這麼想，這些豬，哦不，這些人，可是她的顧客，是上帝。
在溫曜煊的美男計下，輕易而舉地拿到了一遝名片。這真讓人驚喜，可魏月雪一點不驚喜不起來。
這時候，舞會夜場不多了，魏月雪左右找了找，沒有看到盧曦和梁鈺的影子。倒是鍾遙還在大廳裏，他被一群女人包圍，三言兩語將女人們逗得笑開壞，浪笑聲，一波又波地穿出來。
“你開車來了嗎？”
魏月雪問身邊人，溫曜煊拿出鑰匙向她晃了晃。
見此，魏月雪給盧曦發了條信息，“我們先走吧。”
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旗袍，剛才久坐引起的褶皺，已經消失不見。她有些惋惜，原本今天穿這套來，是想向那些官太太們賣弄一下，繼而帶出一款爆款來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。
魏月雪向鍾遙打了聲招呼，抬腿就往外走，鍾遙朝她笑了笑，吹著口哨揮手告別。隻是看到跟他走在一起的溫曜煊時，臉色暗了又暗。
兩人剛走到門口，迎頭撞上從外麵進來的盧曦。她身上的禮物皺皺巴巴，頭發上帶著碎草末。一看就是打完野戰回阿裏。
魏月雪一把將她抓住，“你這樣子還怎麼進去？”趁著夜色，將她拖回停車場，塞進副駕駛。
盧曦有些累，她把魏月雪推下車，魏月雪不解地望著她。
盧曦摸索著找到香煙和打火機，啪的一聲，打火機亮起，點著了煙。魏月雪看到她的臉膠著著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