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手的酒被另一隻手搶去,溫曜煊舉起酒杯,對著光線看了看,將高腳杯裏的酒一口喝盡,完了蹙著好看的眉心說,“你最近酒量挺大的。”
魏月雪沒好氣地瞪著他,搶了別人的酒,還說別人的嗜酒,這是什麼道理。
招手將侍者引來,魏月雪拿了一杯,也是一口應盡。剛想拿第二杯,又被男人製止住。
“放手!”魏月雪不耐煩地斥道,“溫助理要是有這份閑心,還不如去好好關心一下你的黃妹妹。她這會恐怕躲在洗手間裏哭鼻子。”
溫曜煊揚起眉尾笑,“你到底是在喝酒,還是在喝醋,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的醋味?”
魏月雪冷笑一聲,“溫助理長了一隻狗鼻子,這麼遠還能聞出醋味來。”她指了指自助餐區,“那邊有道小吃,叫手拍黃瓜,就是用陳醋醃製而成。”
溫曜煊皺了皺眉頭,俊臉上的複雜情緒難以形容。這次雖然是場慈善拍賣會,但級別不低,不會出現鹽醋黃瓜這種市井小吃。這個女人嘴裏胡謅的手拍黃瓜,是另有所指。
“女人,做人不能這麼恨!”男人大長臂一伸,將魏月雪攬在懷裏,“我對你的心,忠心耿耿,日月可鑒。”
魏月雪嗬嗬兩聲,不再看他。
下巴被勾了回來,男人湊過臉來,兩人的唇幾乎貼在一塊,“實話跟你說,我跟那個黃鶯,我們隻是利益上的合作者,不是你想的那種亂七八糟的關係。”
魏月雪眨了眨眼睛,哦了一聲,半真半假地說,“我信你!”
男人凝視她的眼睛,“你信個鬼!”又道,“你為我吃醋,我很高興。但是你這個女人,一吃起來不聲不響的,我最怕你往消失。所以在你撒丫子跑路前,我跟你解釋清楚。”
魏月雪給了他一個你很識時務的眼神。
男人忍住笑,用力的捏了捏她臉,“黃鶯是我在國外讀博期間認識的,她是我學妹,小我三屆,當時在讀研。因為是校友,還統一國籍,我們走得很近。畢業後,我回國接管溫氏,她回國找我,說想在溫氏上班。”
“我那時候以為真的缺工作,便給了她一個崗位。到後來,公司出現了一次大危機,涉及到政治,我差點就要進班房,是黃鶯找了他爸,公司才得以度過難關。”
魏月雪目光微動,“他爸是什麼人物,竟然這麼厲害?”
“黃鶯的爸爸就是黃部長。”
魏月雪目瞪口呆,有種被驚雷劈過的趕腳。
盧曦說屈傲湯跟黃鶯處於兩個對立的陣營,而溫曜煊曾經受惠於黃鶯的父親黃部長,那麼屈傲湯跟溫曜煊,他們兩個很可能站在不同的線上,鬥得你死我活。
她緊張地拽著溫曜煊的袖口,“那個黃部長,是不是很器重你?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溫曜煊問,“黃部長與我聯係,讓我幫他做事,也就是黃鶯手頭的那些公司。”
“那你答應了嗎?”魏月雪緊張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