魁地奇比賽的時候,被臨時抓壯丁的拉文克勞都很緊張:我們愛學習,所以我們頭腦發達,四肢簡單,為什麼一定要參加這種比賽啊!
鍾梓岩也有些緊張:“咳,艾波爾,你緊張嗎?”
艾波爾倒不是很害怕,搖搖頭:“不緊張,岩哥哥你也別緊張了,掃帚摔壞了不會讓你賠的。”
“問題不是掃帚,格林德沃,”壯丁甲說,“上次比賽的時候,皮特·路易斯摔斷了胳膊,門迪·埃爾文被鬼飛球撞碎了下巴。”
艾波爾驚恐地咽了咽口水,伸手捂住自己的下巴。然後恐懼地看著鍾梓岩:“岩哥哥,怎麼辦?咱們現在去跟隊長說不去了行嗎?”
“當然不行!”隊長伍茲拿著掃帚從後麵走過來,“伯尼說的是特例,事實上,有史以來,被撞碎下巴的隻有兩個人!魁地奇從沒死過人。同學們,今天咱們是跟格蘭芬多打,他們喜歡橫衝直撞,大家躲著點兒。咱們隻要掩護鍾找到金色飛賊就行了,艾波爾,你要保護鍾,盡量不要讓鍾受傷。”
艾波爾點點頭,因為答應過東方嬸嬸,所以保護鍾梓岩是她義不容辭的義務!
鍾梓岩悄悄跟艾波爾說:“我自己應付得了,你隻要自己不受傷就好了。”
艾波爾很認真地說:“我答應了東方嬸嬸要照顧你,你放心好啦。”
鍾梓岩笑了笑,伸手摸了摸艾波爾的金發。忽然感覺一陣殺人視線從看台上射過來,鍾梓岩看過去,因為正對著陽光,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誰,不過銀綠相間的顏色應該是斯萊哲林的看台。
在蜀山的時候,鍾梓岩也是練過的,禦劍打架都是小事兒,更何況隻是搶個金色飛賊,比賽過程還算順利,格蘭芬多雖然橫衝直撞,但是素來和拉文克勞關係良好,所以也沒對拉文克勞下狠手——除了正常的比賽程序。
正常的比賽程序中,遊走球是飛來躥去想把球手們從飛天掃帚上打落的存在。其實本來格蘭芬多看到艾波爾這麼小小的小姑娘,本來也沒想打她,但小丫頭講義氣,說了要保護鍾梓岩就要做到,見到鍾梓岩專心地跟著金色飛賊卻被遊走球盯上的時候,就興衝衝地趕到他附近替他攔住遊走球,偏偏這孩子運動細胞實在不怎麼樣,於是成了第一個自己湊上去被遊走球打下來的魁地奇球員……
艾波爾被打下來之後,從半空中變成了阿尼瑪格斯又飛了回來,心中還是心心念念著要把這遊走球幹掉,於是又飛回去,從尖尖的嘴裏噴出了火,把那顆遊走球給斃掉了。
……!!!
這算是犯規嗎?
阿尼瑪格斯曆來很少,就算是國際魁地奇球賽,也沒人這麼玩兒的,更何況是霍格沃茲的未成年學生。
所幸,下一刻鍾梓岩就抓到了金色飛賊,拉文克勞一陣歡呼,犯規不犯規的問題,似乎也就沒人計較了。
伍茲很欣慰地拍拍鍾梓岩:“鍾,好樣的,下麵的幾場比賽就看你的啦!”
鍾梓岩被小鷹們圍著慶賀,但是眼睛卻盯著剛從鳥變回小人兒的艾波爾。小丫頭雖然沒掉下來,可是鍾梓岩還是很感動,當時的情形他再清楚不過,如果沒有艾波爾,不是他被遊走球打下來,就是他暫時抓不到前麵的金色飛賊,比賽繼續進行,他繼續找。
他一直以為艾波爾是說著玩兒的呢,小丫頭的魔力不低,可是膽子極小,誰能想到在那種情況下她會衝上來替自己被砸呢?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心中升起。一直以來,被家中長輩逼迫著才不得不產生的念頭,似乎也有了那麼一點甜蜜的感覺。
艾波爾剛變回人,臉色就變了,下一刻,如果不是衝上來扶住她的鍾梓岩,她肯定就摔地上去了。
“艾波爾,怎麼了?”
一小會兒的功夫,艾波爾已經滿頭冷汗:“疼!腿好疼!好像是斷了。”
Tom陰沉著臉衝進人群,走到艾波爾身邊,打橫抱起艾波爾:“我送她去醫院。”
鍾梓岩跟在一旁:“我一起去。”
Tom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,徑自抱著艾波爾離開。
神經大條的小丫頭絲毫沒感到凍死眾人的冷氣,開始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:“哥哥,我今天很厲害吧?嘻嘻!”
Tom看了她一眼,嘴角微勾:“艾波爾·格林德沃,如果爹地知道,你認為爹地是會直接把你帶回家呢?還是阿瓦達了那個害你受傷的混蛋?對了,是西蒙·伍茲?還是鍾梓岩?”
小丫頭閉上嘴,可是又有些不甘心,討好地說:“哥哥,你不要告訴爹地好不好?”
Tom眼都沒眨一下,笑眯眯地看著她:“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