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布修被他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
和係統討論了下, 一致覺得是因為安萊文蹲著的姿勢,被他們誤會成他欺負了安萊文了。

葉布修想要收回腳,褲腳卻還被安萊文捏在手裏,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安萊文卷翹的淺金睫羽和高挺的鼻梁, 唇角很不悅地抿成一條線。

葉布修換位思考了一下,他如果推開門,看到這一幕也會覺得那個人在欺負人。

要不是安萊文看起來沒這個心機, 葉布修都要懷疑被坑了。

葉布修略尷尬地衝安萊文眨眨眼,暗示他快點鬆手。

安萊文沒有立刻放開, 還在他掙紮的時候攥得更緊,在接觸傷口確認是紅痕沒有流血,才放開他的腳腕。

葉布修覺得自己是不是低估了安萊文,或者因為他的冷酷無情,安萊文決定讓他在全國觀眾麵前丟臉呢?

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褲子破了, 也許截圖已經滿天飛了,想想自己沒有腿毛的腿被其他人發現,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, 葉布修落下了痛苦的淚水。

【統子, 如果有一天,我突然死去, 請不要懷念我。

如果你問我沒有病怎麼會突然死掉了。

我會偷偷告訴你, 我社死了,就在此時此刻。】

係統通過網絡,看到的並不是葉布修想象中的誤會,倒是仿佛老色批聚會般,都在隔空幫美人舔舔傷口。

係統不知道怎麼跟宿主解說這一幕,可能比起社死來說, 被人當成美人舔舔會讓葉布修更暴怒點,畢竟沒有腿毛都能成為他心裏的痛處。

係統歎氣。

直男的想法你別猜,猜了也白猜。

他們有時候能行為舉止比gay還曖昧,但是被當成美女貼貼,又會讓他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。

這臉反正已經丟了。葉布修也不解釋什麼,深吸一口氣,許久未被人踏入的老屋自帶的泥腥味空氣被吸進肺腑,深沉不到位,葉布修忍不住咳了咳。

“不好意思,打擾到節目進程了。”

秉著隻要自己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想法,葉布修轉移了話題,說著還笑了笑。

大胡子攝影師拍個一段時間電影,眾所周知電影都是有微鏡頭的,下意識地就把鏡頭對焦到他的臉上,放大了鏡頭,拍特寫。

在這樣的鏡頭下臉上有什麼瑕疵都會一覽無遺,等葉布修回過神來,已經來不及躲開鏡頭了。

對焦的鏡頭下,他的眼尾狹長,眼瞼因為情緒冒出來了血色。

鏡頭長時間對準他,葉布修有所察覺的抬眼,一點灰落到睫羽上,襯得他的臉白皙,瞳孔不是華夏特有的棕色,而是更淺一點的顏色,通透澄澈。

葉布修的臉在近拍下沒有一絲瑕疵,他嘴唇未啟,喉嚨哼出一聲疑問:“嗯?”

想到鏡頭對麵有觀眾,葉布修抬手揮了揮打招呼,“嗨,你們好!”

大胡子把鏡頭放大回去,不愧是能和能一起玩耍的戰鬥民族,憨起來也熊裏熊氣,一口中文說得讓人發笑,“sorry,你太漂釀了。”

覺得本人英俊瀟灑的葉布修對比了雙方的戰鬥力,勉為其難地原諒他,“嗯嗯,你繼續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