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士傳教完, 就走了過來:“葉居士。”
“慧空真人,道法愈發深奧了。”
葉布修今日著了一襲素白衫,青色沒有全部束起, 老道士青色道袍,銀白發絲束成道士髻, 霧氣彌漫間, 仿佛一老態和一俊美的仙人,兩人皆與祥和的普明寺融洽。
“老道不過一點淺薄的見解,倒是葉居士, 是老道見過的最和道法有緣之人,悟道也與尋常人不同。”
慧空道士還是對於不能拉葉布修入道這事情可惜, 葉布修笑著拒絕了。
怎麼可能修道, 不說反派修道很像洗白, 就說道士不能吃肉不能吃油腥, 這一點就很致命了。
葉布修沒有那個毅力能承受這種痛。
慧空道人領著葉布修去了靜室傳授道法,靜室燃了一檀香,讓人心神安定。
慧空道士坐在蒲團上,混濁的目光也難掩其中的智慧。
傳道過後, 慧空道士和葉布修閑聊起來。
“葉居士身體可有好轉?”
葉布修垂眸, 眉目幹淨:“弟子還好,真人莫擔心。”
慧空道士就是看中這片幹淨,才會執著讓葉居士入道門,入了道,人許是能變得麵容慈和,但是幹淨卻是難得的,慧空隻在葉居士身上看到過。
“老道有幾個方子,是普明寺流傳下來的, 雖不能治好葉居士的病,卻能讓身體更加康健。”
慧空道士從道袍裏拿了兩張藥方,放到葉布修麵前。
這不是葉布修第一次收到方子了,這些人都是好心,但是不管多好的方子,都不能治好他的病,因為這是早就被設置好的宿命了。
葉布修對慧空道士作了一揖,道:“有勞真人費心,弟子的身體無大恙。”
告別慧空道士,葉布修沒有叫上伍青,獨自一人從後門離開了靜室。
靜室的後門外是一片竹林,紫竹上落的雪已經掉光了,竹身結了一層冰,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。前幾日的大雪突襲下,紫竹仍舊挺直。
竹林裏有人比他先到一步了,來人和紫竹一樣,著一襲紫袍麵容俊朗,就是無端給人一種風流的氣息。
“葉太傅讓白好等了。”來人說話的調子漫不經心,尾調後麵還拖長了一些,似有些幽怨。
係統:【難怪他有個風流浪子的稱號,寶你學著點,你第一個世界的人設要是按照這位的來,咱們也許就能拿優秀獎了】
白盛遙這種類型的風流,對於旁人來說,也許會對白盛遙的好皮相感興趣。葉布修這種不折不扣的直男,看了就很沒感覺。
好裝哦這個人。他心想。
葉布修聽係統在講讓他變得和白盛遙一樣騷的鬼話,連理都不想理。
白盛遙一雙狐狸眼睛無論怎麼看都是含著情的,一般人都抵不住。
然而在葉布修這裏碰了壁。
落花有意流水無情,葉太傅將來人的話聽完神色仍舊寡淡。
“天寒,葉耽擱了,白大人不必等,將信物留下即可。”
白盛遙走近幾步,靠得葉太傅很近,才俯下身到他耳邊道:“白怎能,若是信物丟了,白夜裏都睡不著覺,就怕有人對太傅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