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正帝愣了下, 反應過來肅起臉,“映池,不許胡鬧。”
葉布修捂唇不讓咳出聲, 絞盡腦汁也要強詞奪理,“臣並沒有胡鬧,圖大人是翰林院出身, 臣也是,應是能代圖大人一職的。”
仁正帝對葉太傅的恩寵,從稱呼上就可見一斑。
“翰林學子眾多, 太傅何須困擾。”白盛遙低笑,桌下的手扣住葉太傅的手腕。
謝盛行清冷寡淡地應了一句, 白大人言之有理。
葉布修掙脫了禁錮。為了統子的狗命,隻能對不起白盛遙啦, 在他回來之前大反派要讓白盛遙來當了。
至於謝盛行, 現在還在挽留他不過是不知道真相,再過不久查清楚他就是反派肯定會討厭死他。
翰林院那人可太多了,葉布修找不到詞反駁, 隻能硬著頭皮,“臣一直想見草原風采, 求陛下讓臣圓願。”
阿塔沙聽了眼睛一亮, 插嘴,“到時候我帶太傅去看草原最美的風景。”
勇士把阿塔沙王子捂嘴, 拖到無人的角落裏。
我單純的阿塔沙王子,你沒看到仁正帝眼刀都飛過來了嗎?
還有那麼多人不善地看著他們,那死亡視線,勇士都在想今晚會不會刺客了。
葉布修的話,勾起了仁正帝年少時的英雄夢, 夢裏他曾想著帶映池弟弟一起闖天下,後來歲數稍長就忘了,現在他又想了起來。
仁正帝睨了一眼阿塔沙,側頭對葉布修溫和地道:“映池想看,待天暖了朕同你再去遊行罷。”
不過葉布修怎麼說,仁正帝就是不同意,仁正帝這關太難過,一時半會聖旨是下不來了。
宮宴散了後,葉布修被傻大個攔住了。
阿塔沙耳根滾燙,胸口也如喝了一壇燒刀子一樣,燙得厲害,把心髒燙出來一個烙印,幹涸的喉嚨好久才發出聲音,“…我叫阿塔沙。”
葉布修等了一會,結果傻大個就是來個自我介紹?
“很好聽,很有寓意。”葉布修尬聊回應。
阿塔沙輪廓很剛硬,唯眉目透露少年感,被誇了以後耳根的紅一路蔓延到了腮骨,“……在草原,誇名字是表達愛慕的一種方式。”
他沒說出口的是,再送上一捧草原的鮮花,就能私定終身了。
“……”葉布修退後了一步,他真的隻是禮節性誇一下而已,不要碰瓷啊。
白盛遙搖扇,酒味濃得像個沉浸酒裏的酒客,多虧長了好相貌,在宴上也招了幾朵桃花。
他笑著道:“這是草原姑娘對心愛男子的表達方式,阿塔沙這個名字確實不錯。”
白盛遙也誇了大王子的名字,葉布修心裏的怪異感消了些,不過這也讓他對草原產生了其他想法,那就是——
原來草原的男人這麼守男德,葉布修一直以為草原比中原開放來著。
葉布修和守男德傻大個的又聊了幾句,就出了宮。
白盛遙放著白府的馬車不坐,要與葉太傅同坐一輛,剛好謝府的馬車隨後,最後葉布修的馬車上又多了個人。
四個人坐同一輛馬車,車廂顯得擁擠了起來,葉布修看著他心愛的軟塌被白盛遙霸占糟蹋,平常都是他躺著的寶座,心有點點痛。
伍青身份低不能入宴,隻能在外等先生,尚不知宮中發生了什麼。
白盛遙坐到先生的軟塌上,謝盛行坐到了先生看書的硬塌,伍青緊緊蹙起眉,開口趕人:“二位大人,先生需要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