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蘇菱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。一股怪怪的味道衝進了鼻腔。薄蘇菱又用鼻子嗅了嗅,是血腥味,轉頭就看到一個帶麵具的黑衣男子站在身旁。耳邊傳來一道沉沉的聲音:“夫人都已經準備好了。”原來是徐思淳。難道他受傷了?

“好,我們走。”薄氏從懷中掏出兩個麵具。遞給薄蘇菱一個並幫她帶好。然後戴好自己的麵具,跟著徐思淳向山上走去。

漆黑的夜裏伸手不見五指。四周禿樹林立,充滿了不可預料的神秘和危機,薄蘇菱的汗毛直豎,頭皮都要炸開了。

山路崎嶇不平,薄蘇菱跟著他們踉踉蹌蹌,手腳並用的往上爬著。剛才的寒冷已經被滿臉的汗水取代,雙腿酸痛的快要邁不動步了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又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一把這幅破身體。

就在薄蘇菱快要堅持不住時,前麵出現了一片火光。待走近一看,原來是六七個同樣帶著麵具的黑衣人舉著火把把一個物體團團圍住。薄蘇菱撫額,暗暗的吐槽:這寒心地凍,黑燈瞎火的,都是同樣的裝飾,姐頭暈眼盲啊…

這裏一看就是人工臨時開出的一塊平地,比較空曠,場地中間整齊的碼放著大量的木材,木柴上澆了火油。

等前麵的人停了下來,薄蘇菱才扶著一顆樹幹彎著腰,大口的喘息著,衣服和頭發被樹枝刮得有些淩亂。薄氏走過來,一雙眼睛疼惜地看看她,輕柔地幫她整理好淩亂的頭發和衣服,語氣低緩:“菱兒,隨我來。”薄氏帶著薄蘇菱緩緩地向六七個黑衣人走去,黑人連忙讓開路。

這時薄蘇菱才看到他們圍著的是一具屍首,那一定就是這具身體的爹。心裏突然湧現出一陣陣的悲傷,瞬間紅了眼眶。這難道是存在原主身體裏的意識。她心裏知道這絕不是自己想要哭,可是她控製不住,淚水奪眶而出。

薄氏蹲下輕輕地撫摸著亡夫的臉,縱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,隻能悲痛地嗚咽,滿臉淚痕,傷心欲絕。

“夫人,小姐,請節哀,此處不是久留之地。”徐思淳提醒。

片刻,薄氏緩緩地站起,“菱兒,向你爹告別。”薄蘇菱跪下,深深的磕了幾個頭。薄氏將她攙扶起來。,向徐思淳點了點頭。

徐思淳帶著幾個人一起把閣主的屍首放在了木材上。薄氏從徐思淳手中拿過火把親自點燃,熊熊的大火瞬間著了起來。徐思淳帶著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,抱拳大聲喊:“恭送閣主。”

火焰在親人的悲痛與不舍中緩緩燃盡。跪在地上的幾人站了起來。薄氏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遠方,久久的回不過神。薄蘇菱他們不敢去驚擾她,默默的陪著她。

好大一會,薄氏才回過神來,目光堅定的說:“封。”

隻見徐思淳帶著幾名黑衣人分布在骨灰的四周,抬起手向著地麵發出一道道內力,土在內力的驅使下,由四周慢慢的向中間的骨灰捅過去,一息間,一個大大的墳包出現在眼前。薄蘇菱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,心裏像開了鍋一樣沸騰,我……的……天哪……這就是古裝電視劇中講的內力,~嗷~玄幻了,玄幻了,大開眼累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