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來到洗漱間,薄蘇菱將滿臉的鍋灰洗去,又讓青梅將頭發編成條麻花辮,垂於腦後,走了出來。
林梅香看著眼前,白皙如玉的小臉,不施粉黛,美的脫俗,一條漆黑油亮的麻花辮,既美麗又不失靈動,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亮忽閃忽閃的,不覺看呆了。
薄蘇菱見她被自己迷住,心中一陣得意,連女人見了我都發呆,那男人還不直接被我美暈了。嘿…嘿…,這種感覺還真好。
“林姨…林姨,”薄蘇菱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,林梅香才回過神來。心裏一陣囧迫。太丟人了,居然看呆了。
回神後連忙掩飾的咳了兩聲:“咳,咳,那個我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薄蘇菱也不點破,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向聚義堂走去。
而聚義堂裏,薄蘇菱幾人剛走,就聽到老者說:“徐盟主,手下之人,有得罪之處,還請見諒。”
聽了老者的話,徐思淳眉頭一跳,盯著老者的雙眼警惕地說:“閣下如何知道我是盟主?”
“徐盟主不必驚慌,武林盟主徐思淳的大名,老夫久仰多時。老夫姓韓,這是我的二兒韓卓,我們雖是水匪,但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,所劫之人均是一些大奸大惡之人。今夜劫船,乃是受人所托。”
“要劫之人是當朝兵部侍郎的叔叔姬建業,曾任幽州刺史,經常利用職務之便搜刮民脂民膏,百姓無不怨言,其子更是欺男霸女,無惡不作,為搶他人之妻,將那家人的公婆活活打死,將其丈夫打殘,扔至山澗,後被人所救,今查到此人告老還鄉必走此路,特重金請我們將其劫來,交於他處理。隻是不知徐盟主也在此船上,還望見諒。”
“老前輩,不必多理,我要找的人如今安然無恙,因為我們有要事在身,還望前輩放我們下山。”徐思淳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糾葛,隻想等小姐回來快快離去。
韓卓聽到徐思淳要離去,立刻開口說:“徐盟主,昨夜在船上多有得罪,隻是我們今日並未分出勝負,不如再切磋一下如何?”
“二弟,你已經是手下敗將了,還要切磋?徐盟主一直未用全力,你卻和他打了個平手,勝敗已分啊。”
門外有一人,邊說邊走進聚義廳。此人四十開外,外貌正好與韓卓相反,皮膚白皙,眉眼溫和,唇邊留一抹胡須,打理的根根不亂,渾身透著一股儒雅之氣。
來人走到徐思淳跟前,抱拳說道:“徐盟主,我二弟是粗人,不要和他一般見識,我是韓城,排行老大。”徐思淳抱拳回禮。
“見過爹爹。”韓老寨主跟前的少女向來人行禮問候。徐思淳看出這一家人十分有禮數,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擁有的。
那女孩靈動的來到徐思淳麵前,一臉崇拜的看著他,“早就聽聞,徐盟主武功高強,容貌俊美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,小女子韓雪薇拜見公子。不知徐盟主和那位,臉有點黑的女子是何關係。”
徐思淳聽到從她嘴裏說小姐臉黑,心中泛起一抹溫怒,眼裏含著點點寒光。
韓城見徐思淳身上散發的股股寒氣,連忙訓斥女兒:“雪兒,不得無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