爭吵的是那劉姨娘的女兒和那名中年男子。因為薄蘇菱是從上往下看的,所以並沒有看清他們的表情,隻聽到兩人劍拔弩張的互相指責著對方。

隻聽那男子一聲暴喝:“姬雯靖,你隻是一個狐媚子所生的庶女,憑什麼指使我女兒去做那事,要做你去做,你又是什麼好東西,你自己做的這種醃臢事還少嗎?”

聽到男子大罵自己,姬雯靖臉委屈的看向坐在桌邊的老頭:“爹,我們被抓到此處,還不知他們要如何處置我們,這些匪徒可是窮凶極惡之輩,我們要快些想辦法才是。我隻是讓蕊兒去探探門口看守之人的話。又不是讓她真的去做。要是我有蕊兒如此美豔,為了家人,不用任何人說,我都會去做,可我長的不是不如蕊兒嗎。”

“祖母。”姬老夫人身邊的粉衣女子梨花帶雨的看著自己的祖母。轉過頭滿眼含淚的看著姬雯靖,“我是正經人家的女子,斷然不會做這等有損女兒家清譽之事,如果小姑姑再逼蕊兒,蕊兒寧願一頭撞死。”

姬老夫人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,不聞不問,隻是閉著眼,撚著手中的佛珠。隻是心中陣陣的悲傷直刺心髒。

想到進入姬府幾十年,身邊的親近之人,一個一個的離自己而去,身旁隻留了群狼心狗肺的東西,心中陣陣淒涼。更想到自己胎死腹中的孩子,想到奶娘遇害時的模樣,她悔啊,悔不當初。

就是這個眼前姬府唯一的男丁,為了讓他能夠繼承當家人之位,他那姨娘就給當時身懷六甲的自己下藥,腹中的孩子就這樣在自己的視線中離開自己。

她恨啊,所以她用計讓府中的另一個姨娘以同樣的方式來對付她。可惜,她的運氣不如自己的好,居然一屍兩命。

然後將她的兒子養在自己膝下,順著他,慣著他,寵著他,終於將他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。你不是想讓你兒子有出息嗎,我就偏將他養成廢物,讓你在地府也不冥目。

狠嗎?這都是她當初教會自己殘忍,所以怨不得別人。還有眼前的這個男人,寵妾滅妻,如果不是他的放縱,他那個姨娘,就不會在自己失去孩子之後又失去了奶娘。著著遍體鱗傷,沒有呼吸的奶娘,她的心已經痛的不能呼吸了,當時給奶娘定的罪竟是,謀害姬府嫡係子嗣。可笑,真是可笑至極,賊喊捉賊。

她恨眼前這個男人,給他下了無子藥,包括他那唯一的兒子。讓他以後再無子嗣。他以為劉姨娘是真心愛她?他以為捧在掌心的老來女是自己的女兒?真是可笑。我要讓你們所有人給我的孩子賠罪。

“爹,要不讓大嫂去試試?”姬雯靖見姬月蕊這條路走不通,看著站在那裏一聲不吭的大嫂說。她才不要去便宜那此看門的狗。

“你放屁,那可是你大嫂。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娘一樣,你做這事也不是頭一回了,再做一次又能怎樣。”姬成峰聽見姬雯靖要讓自己最愛的夫人去,立即大罵回去。

“什麼大嫂,隻不過是一隻不會下蛋的老母雞。”姬雯靖一臉鄙夷的看了一旁的中年女子,小聲的嘀咕著。而那女子卻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,依然無動於衷的站在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