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讓城兒帶他們先走,我來斷後,可他死活不肯。我要是再這樣下去,我們一個也走不了。我一掌將城兒劈暈,讓他們藏在一片荊棘之中,引開了那群殺手。拚命廝殺才闖出一條血路,我的身上也多處重傷,一路逃到一處懸崖邊,前麵是萬丈深崖,後有又有追兵,已經沒有一絲退路。就想著多殺死一個,我的孩子們就多一分生存的機會。憑著毅力跟那賊人從傍晚一直奮力廝殺到深夜,到最後,再也抬不起手中的劍,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刺客的刀鋒深深的砍入自己的身體。”
說到此韓立滿臉的蕭澀,深呼了一口氣接著說:“本以為這次真的要死在這裏了。正在絕望之時,迷迷糊糊中就看到,一位頭戴鬥笠的人穿梭在刺客之間,眨眼之間,那些刺客已全數斃命,而我眼前一黑,就什麼也不知道了。”
“等醒來之時,就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茅屋之中,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好了,隻是那包紮的技術還真不怎麼樣。哈……”韓立回想著當時的情景,笑出聲來。
“然後就看見那個戴著鬥笠的人,端了一碗藥走進來。在他的照顧下,沒多長時間我就全愈了。中間在於他切磋的過程中,我才知道他叫拂雲叟,恩人就指點了我這幾招。”
“因為當時急著尋找城兒他們,就急急忙忙離開了,等安頓好他們再回去尋找恩人時。發現已經人去樓空。至今也沒能見到恩人。”韓立說完後,一臉感激的望著遠處。
徐思淳聽了韓立的話,想到自己小時候的遭遇,滿目的淒涼。
屋內的沉悶氣壓,使得薄蘇菱很不舒服。對他們的遭遇也很同情,必定這是一個沒有自主的社會。可是同情並不能抵消韓雪對自己做過的事。
本來以為韓城與韓立來是主動給自己一個交待,必定自己的小命差點就交差了。現在看來自己得提醒提醒他們了。
薄蘇菱挑了挑眉,定定的看著韓立,過了好一會見對方還沒回神才說道:“韓老寨主,對於你家大小姐今天的行凶行為,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。”
韓立看著臉色不佳,靠在椅子上的薄蘇菱,一陣心堵,都是那個沒用的畜牲,沒事偏來惹這隻小狐狸。
“小丫頭,你看,你的傷也沒有多重,過一會我派人給你送幾瓶舒血化淤的好約來,要不了兩天就好了,這事就過去了行嗎?”韓立一臉大灰狼誘騙小紅帽的表情說道。
薄蘇菱一聽他說的話就炸毛了:“韓老頭,你的寶貝孫女她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,你打算用兩瓶破藥,就想抵消她犯下的罪,沒門。”
青杏與青梅心中暗暗伸出拇指,小姐,你牛。
聽見薄蘇菱叫自己韓老頭,立刻暴跳如雷,一手狠狠地拍向茶桌,氣鼓鼓的瞪著她,“臭丫頭,你居然喊我老頭,你知不知道和我這樣說話的後果?”
薄蘇菱見他發脾氣,一點兒也不在意,左手也一把拍向桌子。“嗷~”心裏一片哀嚎,本想壓下他的氣焰,沒想到把自己坑了,手又麻又疼。為了不輸陣勢,隻能硬生生的忍住。
“怎麼,難道我說錯了,你,孫女,她差點將我殺了,我不能要點補償?醫藥費,誤工費,陪護費,精神損失費等等,一樣也不能少,否則,臭老頭,別怪我將你這山寨搞得亂七八糟的。”
“誰借給你的膽子?”
“我師傅是孫悟空,就是他借給我的膽子。你不知道吧,就知道你孤陋寡聞。”薄蘇菱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