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衫男子見她誤會忙說:“這是一粒解毒丸,雖不能解了他身上的毒,但可以控製他身上的毒素在三個時辰內不擴散。”
“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手中的藥是解毒丸?”薄蘇菱一臉防備他看著他。
“我若要殺他剛才就不會救你們了。即然你不需要這解毒丸,那我還是收起來好了。”說完就要將手中的藥丸收回去。
“等等。”薄蘇菱一把抓住他將要收回的手,拿過解毒丸塞入徐思淳的口中。藥丸入口即化,瞬間順著喉嚨流入了他的體內。
薄蘇菱這才轉過身子向白衫男子道謝。捋開擋在額前的散發,頓時縮緊了瞳孔,連忙低下頭去。
心中一片駭然,怎麼人是他,那次在西郊山上遇到的東昭使臣。心中暗慌,真是冤家路窄。
這白衫男子不是別人,正是與薄蘇菱有過一麵之緣的嚴昆。
嚴昆在薄蘇菱抬頭之際,看到了一張別扭的小臉,右頰眉目如畫,但左頰上的巴掌印卻紅腫不堪,怎麼看都異常滑稽。
轉頭掩唇暗笑,“咳,姑娘可否需要在下幫你將這位公子送回去?”
薄蘇菱心中一驚,連忙答道:“不用了。”
遂又覺得自己語氣有些不妥,立即福身一禮道:“多謝公子,小女子的家人應該很快就到,公子的救命之恩,沒齒難忘,不知公子尊姓大名,家住何方,以便小女的家人登門拜謝。”
“我隻是個遊蕩江湖的閑人,舉手之勞而已,不足掛齒。那然姑娘家人很快即到,那我就告辭了。”說完,騰空而上,白衫在空氣中劃過一條光線,轉眼即逝。
薄蘇菱看著躺在地上的徐思淳,用盡力氣拉了幾次,才將他拉扶到自己背上,巨大的身軀將她瘦小的身體掩蓋其中。
還沒開始抬步,薄蘇菱就已經汗流夾背,抬起顫抖的雙腿,拖著徐思淳,艱難的向山下挪去。
而山中那個隱蔽的院落裏,在薄蘇菱被送出去不久。
大長老再也按奈不住,一臉凶狠地盯著薄氏,語氣輕蔑地說道:“夫人,這女人就應當在家中相夫教子,整日的拋頭露麵,會被世人詬病的。”
“不如夫人將那閣主令牌交於我,我定保證夫人與小姐終身無憂生活。”
薄氏冷笑,“大長老好像忘了,你今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。”
“不知恩圖報,去意欲搶奪恩人的財產,你就不怕世人恥笑?”
大長老好像被戳中了痛腳,臉色瞬間變得猙獰,衝著薄氏怒吼道:“你與閣主救我性命,我不否認。但我也為閣中立下了一個個的汗馬功勞,如今閣主已死,能者居之。我又為何不能坐那閣主之位?”
薄氏聽到他提到靳嶸,心內的悲傷瞬間席上心頭,若不是這老匹夫與朝廷勾結,閣主又怎麼會死,菱兒又怎會失去記憶,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。
若不是他貪戀閣主之位,閣主也不會撇下自己與菱兒,撒手人寰。
現在這老匹夫竟恬不知恥的欲奪閣主令牌,他真以為自己做了閣主,朝廷就會放過他?真是幼稚的可憐。
壓下心中的恨,抬眸掃了一眼對麵的大長老,對他的暴跳如雷完全不予理會,語氣輕柔的言道:“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,孤身前來見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