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氏看著女兒傷心的樣子,一陣心疼,這種滋味,自己最清楚,痛徹心扉啊,唉,由她去吧。從床前撿起鞋子緊隨其後,向前院走去。
進到院子時就見張大夫一眾人被薄蘇菱趕出屋外,正焦急地向房內望著,奈何緊閉的房門擋住了一眾的視線。
見夫人進來,忙看向她。薄氏歎了口氣,揮手讓眾人出了院子,自己坐在石凳陪著房
內的二人。
薄蘇菱來到內室就看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徐思淳,灰敗的臉色,青紫的嘴唇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。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。
淚水瞬間迷糊了她的雙眼,啟步來到床前,跪坐在地上,拉起他那越來越涼的手掌,輕輕地摩挲在自己那滿是淚水的小臉上。
悲痛欲絕的哭泣聲被她死死地壓抑著。口中小聲的指責著:“你說過回府要教我輕功,你說要帶我去觀看你的盟主府,你說回來再給我做蛋炒飯,你說,一輩子都會護在我身邊,可是你卻……”薄蘇菱泣不成聲。
“你說話不算話,你這騙人的大混蛋。”
“我不要你教我輕功了,我也不要你給我做蛋炒飯,我隻要你醒來,我再也不調皮,再也不捉弄你了,快醒來好不好,求你,快醒來好不好,求你了……”
薄蘇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,淚如湧泉,嚎啕大哭起來,讓坐在院中的薄氏也心如刀絞,涕下沾襟。
肝腸寸斷的薄蘇菱抬起頭,爬上床倚在他身邊,模糊了淚眼,想要將他看清楚,可無論怎麼擦也擦不盡眼中的淚水。手指輕撫著徐思淳的麵頰哀哀如訴。
這時盤在薄蘇菱手腕上的珊瑚蛇突然縮緊身體,勒住她的手腕,將她的神識拉回來。
驟然一口咬向她的手指,傷口的血液瞬間凝聚成黑色的血珠,再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慢慢的變得血紅。
薄蘇菱瞬間從床上躍起,興奮之色溢於言表,一巴掌狠狠地拍向自已的額頭,自己怎麼這麼笨,會將這件事忘記了。
立即將徐思淳腰間的匕首抽出,迅速地劃過手腕,鮮血奔湧而出,薄蘇菱扳開他的嘴唇,立即將手腕放在他的唇邊,隨著血液湧出,薄蘇菱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。
直到徐思淳的臉色稍有好轉,薄蘇菱才收回手,將床單割成長條纏住傷口,坐回床邊,執起他的手,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變化,指甲的顏色也在逐漸的變得正常。
而坐在院中的薄氏聽到房裏寂靜無聲,心中一慌,立即來到門前,敲著門大聲喊道:“菱兒,菱兒,你有沒有事,快把門打開,菱兒,菱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聽房內傳來薄蘇菱的聲音:“娘,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,快回去休息吧。”
聽到薄蘇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喜悅,薄氏更不放心了,剛才還哭得肝腸寸斷,現在居然心情轉好,讓自己回去休息,難道菱兒見思淳無法救回,想要與他……
想到此,薄氏更急了,“菱兒,好孩子,聽娘的話快將門打開,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,菱兒,快開門啊。”
房間裏的薄蘇菱見薄氏焦急,起身走到外間,剛靠近房門。隻聽“轟隆”一聲,房門應聲倒地,就見薄氏那還沒收回的腳,依舊保持著踹門的姿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