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揚甜一聽皖太妃要讓那目中無人的三公主做自己的大嫂,那怎麼成,遂即大聲道:“你在哪兒聽說的,我哥怎麼會要她?”
“哎喲喂,我的姑奶奶,你可別叫了,整個山穀都聽到你嚷嚷了。”王詩筠立即拿了塊糕點塞入她的口中。這個姑奶奶真是不要命了,非得將自己這群人的心嚇出來才罷休啊。
“我今日聽說那曾榮泰昨夜回府時,遭到一群黑衣人刺殺,幸虧禦史大夫從那路過,才救了他一命,現在正躺在床上不醒人事呢。”柳玉真低著頭,將她今早聽到的消息低緩地說了出來。
薄蘇菱心中一驚,昨夜刺殺,難道就是自己從莊子回來時聽到的廝殺聲,暗自慶幸,幸虧沒有因為好奇而過去,若是窺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事,隻怕自己的腦袋要搬家了。就算沒看到什麼,隻要跟皇家沾到邊,怕是永無寧日了。
“昨日下午剛發生那樣的事,晚上曾榮泰就遭到刺殺,這是不是太巧了,不會是……。”王曼卉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。
王詩筠立即按住她的手,向她使了個眼色,向其他人道:“這些事我們還是不要妄議了,曼卉我們去看看他們釣到魚沒有,我可是覺得餓了呢。”說完拉起王曼卉向溪邊走去。
雲煙與楊甜也跟前她們的後麵向溪邊跑去。
這王詩筠果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,薄蘇菱將其他幾人一一評估了一番,隻怕都不是省油得燈呢。
現在隻餘下薄蘇菱與柳玉真二人,看著麵前從來到這裏就低著頭的柳玉真,薄蘇菱特別好奇,那厚重的可以蓋住半張臉的流海下,究竟隱藏著一張什麼樣的麵容。
薄蘇菱說話時最愛看對方的眼睛,可這個柳玉真,給她種特別神秘的感覺,總覺得她並不是別人眼中看到的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。
柳玉真?好像聽到徐大哥提起過,上京城內的高官中柳姓,就隻有戶部尚書柳鶴之,那她就是柳府嫡女了。
據說她生母早亡,在府中無人庇護,又生性膽小懦弱,經常遭到府中的庶女欺淩。而她那姨娘慣會做表麵文章,所以柳尚書並不知曉在自己府中,這嫡女的生活還不如那幾個庶女。
可自己卻不認為,這柳玉真如外界所傳那樣膽小怕事,她雖低頭不語,有時也會顯得慌亂,但以自己的耳力可是一點也沒發現,她的心跳加速或失衡,也隻有見到雲錦時才有些波動,其餘的時間可都是心如止水啊。
不簡單啊,能騙過眾人這麼多年,而不被發現,這份心機不可謂不深,隻是她為何要讓那幾個庶女遮住自己的光芒?難道她在韜光養晦謀劃什麼?
薄蘇菱突然站起身,拉住柳玉真的雙手,將她從毯子上拉起來,微笑的看著她道:“玉真,我們也去小溪邊看看吧,我還從來沒有在這種美麗的山穀中釣過魚,咱們也去試試吧。”說完拉著她就往溪邊跑去。
柳玉真被薄蘇菱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一跳,迅速的抬眸看了她一眼,複又收回眼線,被她拉著向溪邊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