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梓睿勾唇冷笑,雙眼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二人,開口言道:“這事隻要京兆尹查明確有此事,朕絕不孤息。隻是那曾榮泰在皇家別院中沾汙我皇家金枝玉葉,定國侯,是不是要給我皇室一個交待啊?”
曾國坤一聽心中大驚,隨即看向靳梓睿,見其目光凜冽,後背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,遂忙又低下了頭。
皇家別院裏,無論雙方是不是自願,自己兒子與那三公主……眾人皆都看見,四王爺亦在其中,若是皇上問罪,隻怕榮泰性命不保。
“皇上,臣婦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定國侯夫人董氏行了一禮問道。
“準。”
“皇上,自古以來君為天,皇上今早已經下旨賜婚,李公公也入府宣了旨,臣婦與侯爺已代我兒榮泰領旨,那這樁婚事就算成了。”
“隻是我兒昨夜回府途中被刺,這件事甚是蹊蹺,賊人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刺重臣之子,可見他膽大包天,還請皇上嚴察此事,也免得無辜的人再遭此人傷害,亦能還我兒一個公道。”
“隻要我兒還有命在,定會尊旨完婚,隻是不知皖太妃那裏是否同意?”董氏說完就低著頭等著皇上的回話。
靳梓睿看著跪在下麵比定國候還要沉穩的董氏,眯了眯眼睛,看來這曾府中的人均是心思玲瓏之輩,無論是淑捷妤,還是將軍夫人,再到麵前的這兩位,都不是簡單之人。
可到了這一代,居然出了曾榮泰這個異類,思維愚鈍不說,而且脾氣倔強,若是犯起來,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,是個認死理的人,這也是自己從他開刀的原因。
靳梓睿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,開口言道:“李公公傳朕口諭,命王太醫隨定國侯一同回府,幫曾世子醫治,另外賜,百年人參一株,名種需用的藥材,凡是侯府沒有的,就從太醫院出。”
“是,奴才尊旨。”
曾國坤與其夫人立刻磕頭謝恩。
回去的路上,曾國坤不解地問董氏:“夫人為何突然改變說辭,為夫有些疑惑。”
“侯爺,雖然我們都知道刺殺泰兒的是何人,可我們手中沒有強有力的證據,現在皇上聖旨一出,那皖太妃也不會抗旨不尊,到時那三公主嫁入我定國侯府,還不是任由我們揉方捏圓。”
“可是淑捷妤那兒?”曾國坤還有些猶豫。
“侯爺,到那時三公主在我們手中,那皖太妃也要有些顧忌,在宮內還會囂張跋扈的與淑捷妤作對嗎?”
一語驚醒夢中人,曾國坤心中的疑慮瞬時打消,盯著董氏,雙眼放光。
“你可真是爺的賢內助啊,哈哈……”
而坤寧宮內,皖太妃帶著眼睛紅腫如桃的靳舒琳,正悲痛地哭著求太後做主。
坐在一側的淑捷妤眼中的冷笑一閃而過,看著對麵母女倆,臉上的鄙夷與幸災樂禍轉眼即逝。
看你們平時那趾高氣昂,不可一世的樣子,現在終於遭到了報應,真是活該,大快人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