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月上柳梢,徐思淳才回到薄府,一同回府的還有驟雨,二人馬不停蹄的來到芙蓉苑,卻聽院內的小丫鬟說,薄蘇菱已經隨閔公子察視店裏的生意去了,徐思淳揮手讓她退下。
“徐公子,主子走前讓刑風在書房裏留了字條,我們……”
“誰?”徐思淳嗬斥一聲,“驟雨你守住小姐的院落,我去追那賊人。”說話間身子已經飄到數米之外。
徐思淳沒有想到那前麵的人,輕功如此之高,竟與自己不分仲伯,看那身形明顯是個女人,她是什麼人,為何要來薄府偷聽自己的談話。
徐思淳緊追不舍,瞬間出了城門,向西郊奔去。前麵的女子,不遠不進的與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,好像是故意將自己引到野外來。
來到西郊的荒山上,就見那女子轉過身子,徐思淳這才發現,這個女人就是中午在清茗軒見到的那個女人。
“你是何人?為何在薄府偷窺?”臉上緊繃的表情透著絲絲的冷意。
女子向前走了兩步,在他不遠處站定看著他。
徐思淳蹙眉,又是這種該死的表情,“你究竟是誰?為何夜探薄府?”
那女子瞬間斂起臉上的情緒,眉毛一擰,“我是帝水華,薄府與我無關,我要找的是你。”
徐思淳大驚,想過任何可能,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東昭國前來和親的三公主,“在下與公主並無瓜葛,也不會存在什麼交易,希望三公主不要再來打擾我。”說完轉身就走。
“站住。”帝水華見徐思淳要離開,身體一躍,堵住了他的去路,從腰間抽出長劍。
見她拿出武器,徐思淳也抽出了腰間的劍,雙目凝神的注視著她,做好隨時準備攻擊的姿勢。
可那帝水華卻勿自在前麵耍起了劍法,徐思淳的眸子忍不住眯了起來,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?將自己引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耍套劍法給自己看?還是她的腦子有問題?
不對,事情不會這麼簡單,緊了緊握住劍柄的手,目露寒光地盯著前麵的女人,若她沒有惡意就罷了,若是她真的要對薄府不利,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。
隻是徐思淳的目光漸漸的變得驚恐,那是……?就在他想再仔細看清時,對麵的人已經收勢。
“若是覺得還有印象,明日此時再來此處。”帝水華騰身翻躍而去,空中隻餘下衣袂翻飛後的響聲。
“你別走。”徐思淳大喊,可回應他的隻是一片空寂。
他迫切地想要知道,帝水華是從何處學來的這套劍法?或是她到底知道些什麼?
往日的記憶一幕幕的出現在腦海裏。令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,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襟,痛,無盡的痛襲上心頭。
內心的無助,內心的恨在這一刻完全暴發出來。
“啊…………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……”
他嘶吼著,雙目腥紅,揮起手中的劍,毫無章法的對看身邊的樹木猛砍過去。隨著他所過之處,一片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