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你的規矩中,像這種明目張膽的開口譏諷客人的夥計,要如何處理呢?”
閔煥恒一愣,沒想到幾句話,她就將問題又轉到自己身上,眯起的眼眸看著對麵的薄蘇菱,心裏對她的認知有微微的改變。
對於生意上的事他從不懈怠,既然問題已經出現,那就嚴懲不怠。“我從不留對店內造成任何損失之人。”
“那也就是說你會將他敢走?”
“不錯。”
“不知道可不可以讓你的隨從進來一下?”
“嗯?”閔煥恒發覺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,怎麼又扯到他隨從的身上去了?還是說她懷疑自己的隨從有問題,亦或是她懷疑自己?
薄蘇菱終於放開了手中的茶碗,抬起頭翩然一笑,看著他那嚴肅的表情,聳了聳肩言道:“我隻是想問他幾個問題而已,你不需要如此緊張。”
“我沒有緊張。”
薄蘇菱沒有回話,看了眼他緊握茶杯的手。順著她的目光,閔煥恒看見自己的手,瞬間明了,將門外的隨從喊了進來。
“主子,您叫我?”
閔煥恒放下手中的茶杯,將手收到了衣袖下言道:“是小姐有事要問你。”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奴才小丁。”
“嗯,小丁,你對這家清茗軒內的所有工人知道多少?說來聽聽。”
“這?這裏的所有工人奴才都熱悉,小姐要問哪個工人?”隨行看了閔煥恒一眼,見地點頭才回答薄蘇菱的問話。
“就今日對咱們言語不敬的那個夥計。”
“回小姐,那個夥計名叫周元寶,在店裏上工大概有一年半的時間了,是帳房先生王年堯介紹而來,此人平時還算機警,不知今日為何會如此無禮。”
“帳房先生?”薄蘇菱想起上午那個目光猥瑣的中年男子,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過。“給我說說他吧。”
“是,這個帳房先生名王年堯,不是本地人,好像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才來到了這裏,劉掌櫃的見他可憐,收他在後廚打雜,偶然間見他對帳目頗為熟悉,就讓他做了帳房先生。”
“那以前的帳房先生呢?”
“聽說得惡疾,已經逝去。”
“嗯?在這個帳房死的時候,那王年堯是不是已經在清茗軒中上工了。”
“是。”
薄蘇菱的心中微微頓了一下,抬頭看向閔煥恒,見他也同時向自己看過來,那神色怕是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,看來店裏的這幾人有問題。
轉頭繼續問著小丁:“這王年堯家中還有什麼人?”
“聽說半年多前他看中一位窯姐,並為她贖身,雖未舉行婚禮,但那女子以王年堯夫人自居住在一起。”
“閔公子,這個周元寶暫時不要辭退,留著他也許會有用,能否借你的隨從一用?。”
閔煥恒與他的隨從同時不解地看向薄蘇菱“小姐可是有事要讓小丁去做?若是有急事,屬下也可以為小姐分擾。”閔煥恒一臉真誠地看著薄蘇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