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氏會心一笑,“是抓到了一個賊人,現已被我關入地牢,隻是那人嘴硬很,到現在也沒有說一個字,但娘不敢大意,娘賭起。”
薄蘇菱站起身子對薄氏道:“我想去看看。”
“嗯?”薄氏一愣,本不想讓她去,可一想到她以後要走的路,隨即點頭道:“好,你跟我來。”
很快娘倆就在到地牢的入口處,薄氏停下腳步,轉身定定地看著薄蘇菱嚴肅地道:“菱兒,裏麵的血腥汙垢你能受得了嗎?再在回去還來的及。”
薄蘇菱宛而一笑,“娘不希望菱兒成長嗎?菱兒希望待自己羽翼豐滿後,可以自由遨翔,有能力將娘護在羽翼之下。”
薄氏鼻頭一酸,用力的點頭道:“好,娘等著菱兒將娘護在羽翼下的那一天,走,跟娘進去。”
剛進去沒多遠,薄蘇菱就覺得裏麵陰潮的冷氣迎麵撲來,一股黴變的氣味瞬間充斥的鼻子,令人隱隱作嘔。
薄蘇菱強壓住心中的異樣,與薄氏來至昨夜抓到的黑衣人麵前。
守在旁邊的侍衛見夫人與小姐到來,立即行禮道:“夫人好,小姐好。”
“他可曾開口?”
“回夫人,還沒有。”侍衛立馬有些沮喪地回道。雖然他們料到這小子不會輕易開口,但他們沒想到他的嘴會硬到這種程度,地牢裏的刑罰幾乎用了個遍,也沒能撬開這小子的嘴。
說實在的,他們心裏也些欽佩這個年齡不大的小子,若不是各為其主,他們真想與他把酒言歡一番。
薄蘇菱瞄了那侍衛一眼,將他眼中的讚賞看的一清二楚,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向前走了兩步,將那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黑衣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。
眼中沒有一絲懼意,見他還有意識,淡漠地開口言道:“你,好可憐。”
一句話令那已經垂下的頭的黑衣人,再次抬了起來,惡狠狠瞪向薄蘇菱。
呦!還能瞪人,看來這點傷對他來說還是小兒科呀!薄蘇菱眼中閃著趣味!
一旁的侍衛見他居然敢如此看著小姐,抬手就是一鞭子,那人悶哼一聲,雙眼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薄蘇菱,仿佛剛才那一鞭根本就打在他身上似的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薄蘇菱抬手製止侍衛那正欲再次抬起的手。拍著手掌讚歎:“不錯,算得上是個硬漢子,不過也隻能算是塊愚蠢的木疙瘩,若想知道你的身份和你們的目的,我可以輕而易舉地知道,你說與不說對我來說,根本就不成問題。”
看那男子投來的鄙夷目光,薄蘇菱囅然一笑,“你可知道在你身後一直有人跟蹤你?見你被抓,跟著你的人就返身回了長公主府?”
薄蘇菱一直緊盯著他的雙眼,見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,便知刑風被那人騙過了。
轉而又說道:“我讓人暗中盯著他,片刻後就見他從長公主府出來又去了別處。”
那人不自覺的輕微挑了下眉頭,隨即垂下眼簾。
薄蘇菱又向前一步,站在離他一臂遠的地方,回頭對薄氏道:“娘,您帶他們出去,讓驟雨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