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來吧,這不是你的錯,我想這宅子內一定有密道或者密室,否則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失去了蹤跡,也許那麵牆就是關鍵。”

“況且他身上已被我下了藥,隻要他出現或者與他有密切接觸的人出現,我都會找出他的。你下去休息吧。”

薄蘇菱揉了揉隱隱發痛的太陽穴,總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。起身來到院中,凜冽的寒風如刀子一樣刮過臉龐,院中的枯樹使勁搖晃著光禿禿的枝幹,吱吱作響。

房簷上掛著一根根粗大的冰椎,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道道寒光。

薄蘇菱緊了緊衣領,雙眼無神的望著漆黑如墨的夜空,萬般愁緒湧上心頭,卻又無從抓住,突然的傷感讓她紅了眼眶,淚不由自主的滑下臉頰。

從房裏出來的青杏,看著小姐周身那哀傷的氣息,一陣心疼,自從徐公子走了以後,小姐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笑顏,雖然小姐現在也在笑,可是那笑容讓她感覺最多的卻是淒涼。

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破裂的心有多痛,自己曾經也經曆過,所以她才更加心疼現在的小姐。同時在心中對自己曾經崇拜的徐公子也多了一絲怨恨。

青杏輕歎了一口氣,站在遠處默默地陪著她。

沉寂在自己世界裏的薄蘇菱並沒有注意到,隱在暗中的一雙眸子同樣泛著心疼,驟雨來到那人身後輕聲說道:“跟我來。”兩道身影悄然無聲地向院外掠去。

“如果你不想傷她更深,請你以後盡量的少出現在主子麵前。”驟雨說完轉身躍於黑暗之中。徒留那道身影淒涼地立在寒風中。

不知過了多久,久到薄蘇菱感到整個身體都快要僵掉了,才醒過神來,剛想抬步,可那僵硬的雙腿驟然一麻,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栽去。

青杏心中一驚,快速向薄蘇菱跑去,暗罵自己沒用,居然讓小姐在這淒冷的寒風中戰那麼長時間。

可是卻有一道比她更快的身影自暗處奔出,瞬間就來到薄蘇菱的麵前。

薄蘇菱隻覺眼前一暗,便被摟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,一道怒吼在耳邊響起:“你這是在作賤自己嗎?這麼冷的天站在寒風中這麼長時間,萬一染了風寒怎麼辦?你的丫鬟就是這麼侍候你的?”

說完那雙比寒風更加凜烈的目光直射向一旁呆楞的青杏。

青杏心中一凜,連忙跑到薄蘇菱麵前,一臉懊惱地道:“小姐,是奴婢的錯,快隨奴婢進屋去,奴婢備熱水幫小姐驅驅寒。”

“嗬嗬……”驅寒?心冷了,身體再暖和也感覺不到溫暖了。

“你還笑得出來。”閔煥恒心中怒火衝天,解下自己的狐裘大氅將瑟瑟發抖的薄蘇菱裹了起來,抱起她向房內走去。

就在閔煥恒的腳剛要跨進薄蘇菱的房門時,薄蘇菱突然開口道:“我要去書房。”

閔煥恒的腳一頓,雙眼直直地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小臉,轉身抱她去了書房。

青杏隨後將兩個大火盆端入書房內,房間裏瞬間暖和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