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她使計讓皇上留在了飲綠殿,可皇上竟以害怕傷到她腹中胎兒為由竟與自己分榻而眠,若不是看到皇上那欣喜的雙眼,自己都要認為皇上開始嫌棄她了。
哼,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,有何能力坐上四妃之首,還不是靠著一張能勾人的狐媚子臉,等自己生下小皇子,母憑子貴,到時候我再要你好看。
想罷,雙眼中狠厲的目光像是要將薄蘇菱吃了一樣,雙手因為她的憤怒而緊緊的摳住兩側宮女的手臂,直疼的那倆宮女眉頭緊皺,咬牙硬挺著。
阮昭儀的怒火毫不掩飾地顯現在臉上,看得薄蘇菱一陣好笑,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,她為何會用那中仇視的目光著自己。
若說得罪,也是她破壞了自己的吉日良辰,就算生氣也應該是自己輪不到她吧。
明才人見阮昭儀眼中明晃晃的怒意暗中竊笑,這個蠢貨剛入宮時處處與她作對,現在風向一轉,矛頭竟然又指上了文華殿的這位。
她是屬狗的嗎?逮誰咬誰。
若是以為這剛進宮的薄賢妃好拿捏,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,不過宮中自從她與姬珍妃消停下來後,可是冷清許久了,也該熱鬧熱鬧了。
薄蘇菱不動聲這地將房內的幾人悄悄打量一番,太後的深沉在自己的料想之中。
可這明才人倒是有些意思,看似低頭溫順地坐在那裏,可那滴溜溜轉來轉去的眼球,可不像那種逆來順受的人能夠擁有的,隻怕也是個有心計的女人。
房內幾人冷眼旁觀阮昭儀自導自演,看著兩個快要哭出來的小宮女,最後連太後也看不過眼了。
抬頭瞄了眼阮昭儀,臉上滿是欣慰地開口道:“你肚子裏懷的可是哀家的皇長孫,這份功勞該賞,玉堯將我上次在皇家寺院,主持送的那串碧珠拿來賞與阮昭儀,願菩薩保佑哀家抱上白白胖胖的皇長孫。”
見太後要賞自己,阮昭儀欣喜之情躍於臉上,下巴都快翹上天了。
太後抿了口茶水接著道:“既然太醫說要靜養,那就先回你的飲綠殿吧,這半月一次的早安就免了,等孩子出生哀家還有重賞。”
玉堯從內室取來一串碧綠的佛珠交於阮昭儀。
阮昭儀歡天喜地的接過佛珠,“謝太後賞,嬪妾一定不負太後重望,嬪妾告退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你們幾人也要抓緊了,哀家把話放在前頭,誰為皇上育下子嗣,哀家都有賞。上了年紀就容易累,哀家有些乏了,你們都退下吧。”太後向幾人揮揮手,便閉上了眼睛。
“嬪妾告退。”
待幾人退出坤寧宮,原本滿臉笑容的柳太後,一抹陰狠毒辣的眼神現於眼中。
“玉堯啊,是不是哀家太過慈祥,那些人就不將我這個老太婆放在眼裏了?有些人不太聽話可不好,是要受到懲罰的。”太後漫不經心的話,讓立在她身後的玉堯心中一顫,點頭離去。
幾人出了坤寧宮來至路口,明鏡心一臉溫順的看著薄蘇菱細語輕言地說道:“薄賢妃剛入宮,想必有許多事要忙,嬪妾就不去打擾了,改日若是賢妃賦閑,嬪妾再去拜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