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妃隻管去取,嬪妾在此等候。”薄蘇菱回答道,見皖太妃走進內室,立即與青杏對視一眼,見她搖頭方才放下心來。
她可不認為這位皖太妃會對自己如此客氣,她與靳梓睿的母後鬥了一輩子,現在自己是靳梓睿的妃嬪,她不對自己恨之入骨,反而以禮相待,這其中必有蹊蹺,要不然臨出大廳之前,靳梓睿也不會在自己手心寫下“小心”二字。
薄蘇菱默默的打量著房內的一切,突然牆上掛著的一物令她心中一凜,這個猙獰的鬼王麵具,她似乎在哪裏見過?
啊!想起來了。這不是月圓之夜帶驟雨出去時救的那個麵具男,當時所帶的麵具嗎?難道……那個人是……
薄蘇菱腦中電閃雷鳴之間,心中波濤洶湧,頭皮發麻,雙手手心驚出了一層冷汗。
隨即站起身子走到門外,青杏看著薄蘇菱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,擔心地扶住了她的手臂,“娘娘怎麼了?”
青杏的聲音讓薄蘇菱的瞬間冷靜了下來,定了定神勾起的唇角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,就算是自己所想的那樣,上次救的麵具男是靳勝嶽,那又怎樣,自己隻是隨手救個人而已。
薄蘇菱不知自己剛才的舉動,全被靳勝嶽與皖太妃從暗處看在眼中。
“母妃,當日救我之人一定是她,母妃可知道她的閨名?”靳勝嶽焦急的問著皖太妃。
“嶽兒,她現是靳梓睿的嬪妃,你可不要亂來。”皖太妃眉頭緊皺,現在的他們不能有一絲差錯,否則被靳梓睿抓住小辮子,這幾年的辛苦謀劃的一切將付諸東流。
“母妃你想哪兒去了,兒臣豈是那亂來之人。”靳勝嶽立即解釋道。
“最好是你說的那樣,我聽說她是富商閔煥恒的表妹,姓薄閨名好像是叫蘇菱。”
“薄蘇菱,菱,果然是她。”靳勝嶽眼中的喜悅怎麼也掩蓋不下去,自己當時撿到的那方帕子上不就是繡了一個“菱”字嗎。
又想到住在王府中的白園園,突然計上心頭。隨即對著皖太妃耳語一番。
皖太妃喜出望外地向院中的薄蘇菱看了一眼,雙眼慢慢的迸發出一抹勢在必得的自信。
知子莫若母,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兒子眼中濃濃的興致。若真是大事得成,到時圓了他這小小的心願又有何難,遂對靳勝嶽道:“皇上還在前廳,你還是快些過去吧。穩著一些”
“是,兒臣遵命。”靳勝嶽好心情地從後門走後,皖太妃才拿著一件棉坎肩款款走出來,雙目帶笑,“賢妃久等了。”
薄蘇菱眼中的冷笑盡隱,臉上掛著一抹令人舒心的笑意,“太妃娘娘客氣了。”
皖太妃想到自己不日便會從宮中搬出來,宮中的一切就不能第一時間接觸到了,若是……
看著眼前這個端莊嫻靜的絕色女子,心中暗暗斟酌,雖說相貌配的上自己的王兒,但必定已是殘花敗柳,看那靳梓睿對她倒是很在意,若是能為自己所用,在靳梓睿身邊做自己的眼線,到是省了他們不少的功夫,到時讓王兒胡亂的賞她一個封號便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