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眼讓阮婧依認定她是心虛,不敢與自己正視,刹時紅了眼眶,這謀害皇家子嗣的罪責一但被坐實,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,想到此阮婧依瞬間就瘋狂了。
“太後娘娘,是您讓民女來飲綠殿中尋姑母的,你一定要救臣女。”
“你胡言亂語些什麼?哀家是讓你來陪阮昭儀說說話,哀家可沒讓你來毒害哀家的皇孫。”柳太後氣極。
“臣女沒有胡說,您昨日命宮中的小公公去太尉府宣紙,要臣女進宮陪你,在來飲綠殿之前,你許臣女後宮之主的位子,難道臣女也是胡說,事後你命臣女來這飲綠殿也是事實。臣女可以對天發誓,臣女從沒用麝香暗害龍種,至於臣女身上為何會有麝香,臣女也一無所知,臣女自來皇宮隻到過坤寧宮與飲綠殿,臣女所說之事句句屬實,在皇上麵前不敢撒謊,若有虛假天理不容。求皇上明察還臣女一個公道。”
事到如今阮婧依也是豁出去了,對於柳太後那警告的眼神置之不理,回應她的隻有無盡的恨意。
“母後可否給兒臣解釋一下,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?”靳梓睿冷著一張臉,滿麵失望的看向柳太後。
“簡直一派胡言,哀家晨間隻是問您願不願做哀家的媳婦,你自己就自作聰明的給自己定了位,並心生歹意,現在見東窗事發卻將過錯推到哀家身上,你知不知道就你誣陷哀家這一點,哀家就能砍了你。”
柳太後怒目圓睜氣得身子不住的顫抖,一雙眸子看向阮婧依帶著幾分狠絕。
“太後你設計陷害臣女,害了姑母,謀害皇家子嗣這難道不是大罪嗎?太後做出這些事難道就一點都不感到愧疚嗎?太後,抬頭三尺有神靈,人在做,天在看,臣女願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。”說完起身向一旁的石柱上撞去。
眾人隻聽“嘭”的一聲,瞬間鮮血噴灑而出。
“啊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…………
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令院中的宮女太監尖叫連連,心驚膽顫盯著躺在血泊中的阮婧依,更有甚者當場嚇暈過去。
“太醫,快救人。”
靳梓睿的一聲怒嗬令王太醫瞬間回神,忙帶著鄭涵樂奔向生死不明的阮婧依。
鄭涵樂伸頭看了地上的阮婧依一眼,便知她無性命之憂,隻是如此用力的碰撞,額頭怕是要留疤了。
鄭涵樂若有所思地暗中打量了靳梓睿一眼,他可沒錯過阮婧依撞柱的那一瞬間,來自皇上方向的那道阻力,若非那道內力阻擋,以阮婧依奔跑的力量必會當場斃命。
可是皇上為什麼要一邊咄咄逼人的製阮婧依謀害皇子之罪,一邊卻在她觸壁時又救了她?讓他百思不得其解,看來這件事要告知主子,也許主子會給出答案。
一旁的柳太後也沒想到事情會變一成這個樣子,一時之間驚恐之色呈於臉上,但瞬間過後又快速的恢複如初,雙眉緊皺,厭惡地轉過臉去,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,自己的威望豈容得這個作死的小賤人抹黑,真是死有餘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