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帝昊天帶著眾人來到花房時,就見房門大開,但裏麵卻空無一人,牆的一角躺著那個叫自己去禦書房的小太監,命手下人立即將他用涼水潑醒。
“嗯……?”剛剛清醒的小太監迷糊的看向押著自己的侍衛,還沒弄清現在自己是怎麼回事,怎麼會被這麼多人圍著。
“混帳的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,說,和你一起的那位姑娘在哪裏?”帝昊天怒不可徹地問向那名渾身濕漉漉的小太監。
帝昊天的一聲怒吼令那小太監迷茫的眼神頓時清醒,驚慌失措地磕頭求饒:“太子殿下息怒……”
“我問你那姑娘呢?”帝昊天惡狠狠地一把拉住小太監的衣領,將他從地上提起來,怒目而視,眼中的怒火令那被提得半跪在地上的小太監渾身抖的像篩糠一樣。
“太子殿下饒命,奴才奉命把那位姑娘帶到這裏後就被人敲暈了,奴才也不知那姑娘的去向,太子殿下奴才句句實話不敢隱瞞,太子殿下饒了奴才的狗命吧,太子殿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帝昊天一把將他摔到地上,“本宮問你,在此處你可看到別人?”
“這……我……”小太監瞳孔驟然緊縮,驚恐萬狀地盯著一臉怒容的帝昊天,不知該如何回答,就是打死他,他也不敢說他在花房中看見了皇上。
看著他閃爍躲閃的眼神,帝昊天已經猜道他一定見到過其他人,而此人一定是他那個荒淫無度的好父皇。
不覺目光變得越來越冷,眼中的冰冷讓倒在地上的小太監瞬間僵直了身體,恐懼地看向帝昊天。
“你在這裏看見的人是皇上吧。”帝昊天肯定地說出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奴……奴才不……不知……”聽到帝昊天的話,小太監瞬間瞪大了雙眼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,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開口。
帝昊天已經在他的目光中得到肯定,向侍衛揮揮手,侍衛立即提起地上的小太監向外走去。
小太監被嚇的魂飛魄立馬大喊:“太子殿下饒命,奴才什麼都不知道,太子殿下……”
“進去。”帝昊天一聲令下,身後的侍衛小心的在前麵開道。
四周寂靜無聲,讓本就驚恐的侍衛更加的毛骨悚然。
帝昊天邁步進入房內,看著前麵一片豔紅的花叢,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絲駭然。
“呯”
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,眾人立即回身,就見他們剛剛走進來的那扇門竟自行關閉。
房間內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,眾人眼中均出現了怯意。
“哼……裝神弄鬼,給本宮搜。”帝昊天目光陰冷地瞪了那些侍衛一眼,不悅地大聲喊道。
“是。”眾人雖感到驚恐,但也隻能硬著頭皮應著。
幾人還沒邁出步,“呼”一陣大風在房間裏卷起,花粉紛紛揚揚飄滿整個房間,帝昊天用衣袖快速捂住口鼻,可那些侍衛去晚了一步,隻有帝昊天身後的那個一路垂眸緊隨的侍衛,從進入花房就暗中捂住了口鼻。
片刻間吸入花粉的侍衛搖搖晃晃地出現了幻覺,隨著淺意識裏的幻像不受控製的動起來,洋相百出令人不忍直視。
帝昊天暴怒,指著身邊的那名護衛道:“速去將門打開。”說罷抬腳向那些手下踢去,“沒用的東西,都給本宮醒醒。”
見叫不醒幾人,自行向裏麵走去,他就不信那妖人還真的會妖術不成。
他並不知道此時房間內的一切均在薄蘇菱與那名男子的眼中。
薄蘇菱透過房頂的小洞,居高臨下的看著房內,隻是那道去開門的背影給她一種熟悉感。
“小姑娘,看來太子殿下很在意你啊。”男人嫵媚地撩起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輕笑著出聲。
“他的在意,姐無福消受。”薄蘇菱不屑地向下麵瞟了一眼譏諷地言道。
“你什麼時候送我去醉霄樓?”
“怎麼,不想再看會?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,錯過了可就再沒得看嘍,你放心,我既答應你就一定會把你送到。”
男人說話的同時用唇向下麵努努嘴,眼中射出一抹邪笑道:“好戲開始了。”
薄蘇菱順著他的眼神往下一瞧,就見帝昊天不知何時鬆開了捂住口鼻的手,一臉驚恐地對著躺在軟榻上的帝千揚怒吼:
“該死的,父皇,你在做什麼?你破壞了我所有的計劃,你知不知道。”
他看到了什麼?他那該死的便宜父皇,竟然殺了自己千辛萬苦才擄來的賢妃,那死不瞑目的雙眼直直的瞪向自己,那滿是傷痕的赤果的身體就這樣呈現在眼前,令他快要崩潰了,賢妃一死,他還拿什麼去要挾靳梓睿,他還如何找到姨娘,如何找到俞家留下的那些寶藏。
他本來計劃好找到了姨娘,再用蠱毒控製賢妃,兩人都會馭獸,到那時,天上地下所有的動物都會聽自己的調遣,組建一支雄厚的動物戰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