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查來的消息更是讓他匪夷所思,帝昊天竟然暗中派人正在悄悄的消除薄蘇菱來東昭國的痕跡,讓他覺的帝昊天此舉非常可疑,遂派人將消息告知了靳梓睿。
幾日後,東昭國的米行暗中高價收糧的消息在百姓的最低層傳開,各個村莊都有小商販坐地收糧,凡是家裏有餘糧的人家,在高價格的誘惑下,統統把家中的糧食賣給了前來收購的小商販。
半個月後,東昭國東北邊境的海域,兩艘奇大的商船載滿了糧食,趁著天黑駛離了碼頭,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。
等到帝昊天知道消息時,村莊裏的小商販早已沒了蹤跡,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那些糧食。
離開了東昭國的京都,靳梓睿與薄蘇菱二人並沒像閔煥恒以為的那樣直奔寒月國,而是在離了京城之後,在城郊的一個農家小院裏借宿了兩夜,讓暗衛進城查探消息。
見帝昊天並沒有追來,改變了方向直奔東昭國的邊關而去。
與此同時,東昭國的玉麵小將軍的府邸,一位鬢發花白,麵目有此猙獰的老太婆,在府中的一個較為偏僻的小房子裏,正與嚴昆麵對麵的對坐著,此人正是薄蘇菱與帝昊天都在尋找的花婆婆。
“說吧,你把我抓回這裏是不是要向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邀功?”花婆婆有力無力的靠在椅子上,雙眼布滿了陰冷。
這個小人,不知對自己做了什麼?現在的她渾身乏力,連手都抬不起來。
同時她又滿腹疑惑,她在這裏已經大半年了,每天一日三餐,均有侍女照顧周全,而嚴昆從自己來到這裏就消失不見,直至月前才突然反回,並且還帶來個剛滿月的嬰兒。
更讓她不解的是,嚴昆每日都會陪自己小談一會,大多數時間都是她在說,自己在聽,她們素無瓜葛,她可不認為沒見過幾次麵的兩人有什麼好談的。
嚴昆聽了她的話並沒有回答,隻是讓她好好休息,轉身離去。
花婆婆看著已走出房門的嚴昆,眼中暗芒閃過,若她真是要將自己帶到皇宮交那人,就是下了地獄她也不會放過那個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,想到當初薄蘇菱答應自己的事,心頭閃過一絲難過。
而此時的薄蘇菱與靳梓睿二人悄悄地繞過了東昭國邊城的守衛,秘密地進入了寒月園的軍營,輕輕地向主帥的帳篷而去。
“誰。”帳篷內傳來了一聲怒嗬。
就是這聲怒嗬讓隨著靳梓睿貼進帳篷的薄蘇菱差點驚叫出聲。
這,這不是無憂的聲音嗎?隨即想到無憂就是寒月國人稱活閻王的靳漣宇,心中升起了怯意。
“宇,是我。”靳梓睿攬過薄蘇菱飛身閃進了大帳,薄蘇菱立即將頭低下,心虛地暗中抬眸輕瞄帳篷裏急奔而來的靳漣宇。
“皇兄?”靳漣宇快步向前,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對老者,陡然一愣,再看細看才發現此人正是自己的皇帝兄長,張開雙臂將有些呆住的靳梓睿用力擁抱了一下,看向一旁低垂著腦袋的另一人,以為是靳梓睿身邊的侍女,也沒多問,持著靳漣宇的手來到桌前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