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永森彬彬有禮的向薄蘇菱道:“老先生在此稍候,帳內設備簡陋,我再命人整理一番。”說著轉身往回走去。

薄蘇菱笑而不語,看著已經走進帥帳的楊永森心中暗忖,果然是個謹慎小心之人,他怕是不相信小兵剛才的話,才去靳漣宇的帳內核實一下的吧。

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四人,保護自己?這陣勢怎麼看都是監視自己。她敢說若是靳漣宇一個否定,自己怕是立即就要身首異處了吧。

大約一盞茶的時間,一手托著被子,一手提著茶壺與銅盆的楊永森去而複返,撤了圍住薄蘇菱的四人,語氣恭敬地對著一臉揶揄的薄蘇菱道:“有勞老先生久等,隻是軍營條件有限,還望老先生見諒,如今天已入夏,將士們均在前麵的小河裏洗漱,我命火房燒了熱水老先生燙燙腳歇歇乏。”

遂又轉身對著小兵道:“既是元帥的朋友,可要好生招待著,不可怠慢了。”

“是,小的遵命。”小兵行禮答道。

楊永森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小士兵手中,報拳道了聲告辭轉身又進入了帥帳。

薄蘇菱隨著小士兵進入帳內,讓他把東西放下後就讓他退出帳外。

自己把床鋪好,薄蘇菱斜靠在床頭,等著靳梓睿回來,不知不覺的便進入夢鄉。

就這樣在軍營中過了兩天,這日天幕剛剛垂下,靳梓睿就回到了他與薄蘇菱二人的帳篷。

“咦,相公今日為何來的這般早?”薄蘇菱意外的看見靳梓睿的進帳有些詫異,前兩日都是自己睡去多時後,他才輕手輕腳的走進帳篷。

早晨自己醒來後他就已經離去,若不是被子裏還留有他的龍涎香氣,自己都要認為他定是談論事情而沒有回房。

“怎麼?蘇蘇這是嫌我來的太早了嗎?”靳梓睿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讓她與自己對視,看著她布滿微笑的小臉,不覺心中一軟調笑道。

“哪裏有,隻是相公這兩日太忙,忙到我想要見到你都難,今日突然這麼早回來,想必要忙之事已經忙完,那我們何時回朝啊?”薄蘇菱撒嬌地拉過他的手搖晃著,直將靳梓睿剛強的內心軟化。

“你呀,走吧,我發現一個好地方,隨我來。”說罷拉過薄蘇菱柔弱無骨的玉手向帳外而去。

二人來到帳外就看著一匹幽黑的高頭大馬由侍衛牽著立於帳前,薄蘇菱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俊美的馬匹,不由得伸手摸向它屁股上油得發亮的皮毛。

“蘇蘇小心……”薄蘇菱的手還沒有碰到馬屁股,就被靳梓睿一把鉗住拉到一側,身體剛剛離開之時,薄蘇菱就見那匹馬的後腿已高高向後彈起。

侍衛大驚立即一手扣住韁繩,一手輕拍馬頸安撫著它。

薄蘇菱驚恐地抱緊了靳梓睿的腰,用力的縮回他懷中。

“蘇蘇切記以後切不可站在馬後撫摸它,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,同樣這馬的屁股也摸不得。”

靳梓睿心有餘悸地說著,若是他剛才稍慢一步的話,後果真是不堪設想,這匹馬可是昨日剛剛馴化的野馬,其桀驁不馴令當時訓它的自己吃了不少苦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