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死,居然又讓他逃了。”一個黑衣人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四周,眉頭緊蹙,暴怒的臉上肌肉抽搐著,異常的猙獰可怕。

“頭,他逃了,我們要如何向主子交待?”另一個黑衣人看著那人的臉色,怯怯地問道。

“這裏除了滿地野獸的屍體就是殺手的屍體,難道他們不曾遇見靳梓睿他們?”

“頭,那邊有幾匹被野獸啃噬的快看不出樣子的馬的骨架,還有一輛散落的馬車,屬下覺得他們應當在此碰麵,隻是不知是何原因不見他們的蹤影。”

“頭,現在應該怎麼辦?”

“剛下過雨,他們若是雨後離去必會留下痕跡,沿著痕跡追。”

“是。”

黑夜過去,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映亮了天空,經過昨夜一場大雨的洗禮,天更藍,草更綠了。

靳梓睿等人奔波了一夜,早已筋疲力盡。

眾人來到一條溪流邊,從山澗中流下的溪水清澈見底,幾人快步走近,撩起清水大口的喝起來。

靳梓睿命令兩人向前方探路,若有城池順便定下房間,再購買馬匹,又命兩人撿柴打獵,順便看看山中有沒有山洞供他們休息一下,其餘的人原地待命。

靳梓睿看著懷中依舊沉睡的薄蘇菱,心中升起一抹心疼,抱著她沿著泉水往上遊走去。

來到一處水流較緩的地方,蹲在小溪邊掬起清水向薄蘇菱有些泥水的小臉拍去。

手上傳來的滾燙令靳梓睿大驚失色,遂低頭抵上了她的額頭,眉頭暗擰,暗罵自己粗心。

她一個沒有絲毫內力的弱女子,不僅手臂受了傷,更是讓她淋了雨後又吹了一夜的冷風,她那裏能受得了。

靳梓睿焦急的起身,抱著薄蘇菱滾燙的身體,心急如焚的向下遊走去。

突然把剛抬起的腿,驟然停下,心中暗惱,催動著體內的內力向水麵用力拍去,口中吐出的話比那寒冬更是凜冽了幾分:“幾位既然來了,何不出來坐坐?”

說話間,被內力激起的水花飛出數丈,向幾棵大樹而去,瞬間躲在暗中的黑衣人無一幸免地被水花拍落在地。

靳梓睿知道來者不善,沉聲道:“你們的主子還真是勇氣可嘉,昨夜的那些刺客無一幸免,你們認為就這幾個人還想困住我?哼……識相的將你們的趕緊滾出我的視線,或許你們還能保住脖子上的那個腦袋,否則……”

“哼……你以為咱們是被嚇大的?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,既然你上趕著找死,今天就叫你去閻王爺那裏做客,兄弟們,動手。”

瞬間六名黑衣人同時亮劍,提起內力,腳尖輕點向靳梓睿刺去。

“閻王爺那兒的廟太小,容不下我這尊大佛,我倒是想請幾位下去坐坐。”靳梓睿冰冷中帶著肅殺的聲音如催命符般傳進六人耳中。

靳梓睿看著向自己飛來的冷刃,早有防備的腳尖輕點,身體向上空躥去,在空中打了個呼哨,就見從那六名剛才的落腳之處,飛身衝出幾道身影,正是被靳梓睿安排在下遊原地待命的侍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