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是,老奴剛才……”
“嗬嗬……嗬哈哈……奶娘,附耳過來……賤人你給我好好的等著……”明鏡心陰惡的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對著渾身顫抖的王嬤耳語一番。
王嬤嬤瞬間瞪大了雙眼,驚恐的看向眼前正一臉陰笑的明鏡心,“這,這,娘娘,你可要想好了,若是東窗事發,那,那可是要殺頭的。”
“奶娘,你的膽量在這宮中可是越來越小了,怕什麼?有事我擔著。”明鏡心眼中帶著濃濃的鄙視。
“這……我……”
“哼……奶娘,這麼多年你在明府中做的那些事……”
王嬤嬤連忙驚恐地道:“娘娘,老奴覺得娘娘法子甚好,老奴這就去做。”說著顧不得滿地的陶瓷碎片向外奔去。
同住在長信殿中的西廂殿,候在門外的侍女對東廂殿傳來的動靜罔若未聞,眼觀鼻,鼻觀腳的目不斜視,靜靜的立在那裏。
而房間內的窗戶邊卻有兩名侍女,隔著窗縫向外觀察著對麵的動靜,見明才人身邊的王嬤嬤火急火燎地路出了長信殿,立即向桌前幽閑地喝看燕窩粥的王捷妤稟告:
“娘娘,對麵的老妖婦急急忙忙的出了門,要不要屬下……”
“跟上,別讓她發現了你,那個老妖婦可賊著呢。”王捷妤一邊喝著燕窩,一邊不緊不慢的吩咐著,閑適的樣子與對麵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是。奴婢尊命。”侍女臉上露出自信的微笑答應著,隨後偷偷摸摸地隨在王嬤嬤的身後出了宮。
“娘娘,您說對麵的明才人她又要作什麼妖?”王婕妤的貼身侍女碧珠從窗縫往對麵看了眼,一臉疑惑的問著。
“哼……無論她作什麼,總知對於那新晉的惠妃來說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,但對我們來說卻不一定是壞事,我們在旁邊看著就好。”
王婕妤用清水漱了漱口,端過侍女遞上的香茗好心情的啜著,那飛揚的柳眉,勾起的唇角無不顯示著她此時的好心情。
出了宮門的王嬤嬤一路小心翼翼,左拐右轉的在街道上來回的逛著,見身後沒人跟蹤便悄悄的來到了西郊的一座宅子的後門。
一路緊隨的小侍女躲在房拐角處的一棵大樹後,就見王嬤嬤敲了敲門,不大會從門內走出一個和王嬤嬤差不多年紀的婆子,二人在那嘀咕了幾句,那婆子關了門,王嬤嬤按原路返回。
小侍女嚇得立即推開了身後的一扇門躲了進去,從門縫裏看著臉色稍稍輕鬆些的王嬤嬤,從門前路過。
小侍女剛要開門出去,就聽身後一聲暴嗬:“喂,你是誰?怎麼跑我家後院裏來了。”
小侍女心裏一驚連忙回頭,就見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年青男子,麵無表情地斥嗬著,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。
“我,我……”小侍女將身子往門邊靠了靠,一雙靈動的眼球不停地轉著,想著要如何才能順利地出去,手指不由自主的向側前方指了指。
“怎麼,你認識那家人?”年青男子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,以為她認識那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