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事,隻是初次見到皇上,心裏有些緊張。”陳雲飛快速收回看向薄蘇菱的目光,低頭不好意思地說道,隻是垂下的眸內閃過一抹掙紮與惆悵。
“原來你也緊張啊,我告訴你,雖然我們與皇上一起上過戰場,但我這心裏還是緊張的發抖,手都冒汗了,不過想不到皇上是如此的英俊神武。”朱嘉年怕陳雲飛不相信,說著的同時還把手中的汗向他手上蹭了蹭。
陳雲飛尷尬一笑,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,這個朱嘉年總是如此,若是不知他的性格如此,怕是許多人都會懷疑他有龍陽的癖好。
隻是他口中所說一起上過戰場的皇上,令他神情一冷,借著北伐的名義卻騙過軍中將士南下,也隻有朱嘉年這種心思單蠢之人才會相信自己與皇上同上過戰場。
陳雲飛卻不知,對麵想要找乘龍快婿的劉大人時刻在注意著他們三人,見二人在桌下拉拉扯扯的手時,不覺一陣惡寒,沒想到看似陽光帥氣的二人居然好龍陽道,心中忍不住一陣鄙視,真是可惜了。
陳雲飛不曾想就這短短的一息間,他與朱嘉年是龍陽道友的消息就傳遍了上京城,讓那些想將女兒嫁於他們的人不禁惋惜。
陳雲飛自然不會知曉對麵那鄙視的眼神,他現在滿心都是坐在皇上身邊的那道身影。
渾渾噩噩的薄蘇菱像個被抽離了靈魂的木偶,木木地微笑著坐在那裏,看著身旁的皇上為三人加官封賞,然後舞姬獻舞……
終於身邊的靳梓睿發現了薄蘇菱的異樣,有些擔心地低聲問道:“蘇蘇,你怎麼了?”低頭的瞬間突然聞到絲絲的血腥之氣,臉上的擔心更勝了。
薄蘇菱用力的扯了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,為著靳梓睿說道:“沒有大礙,皇上不用擔心。”
看著她煞白如紙的小臉,就是傻子也知道並不是像她說的無事。
“蘇蘇若是舒服就先回去吧,晚宴後朕再去瞧你。”
“好。”薄蘇菱早想離開,一聽靳梓睿如此說,立即答應了他。
“李公公送惠妃回去,召鄭太醫去碧穹殿看診,柔妃也回吧。”靳梓睿吩咐道。
“是,老奴尊旨。”
“臣妾告退,臣妾送妹妹回宮吧,李公公去宣太醫也快著些。”柔妃牽起薄蘇菱的手,在衣袖下暗中點了她腕處的穴道,緊插入肉的手指瞬間無力的鬆開,柔妃不動聲色把手中的錦帕塞到她的手心,免得一會再次被傷到。
“嗯,就按柔妃說的辦,青杏小天子務必照顧好惠妃,若有差馳定斬不饒。”
“是,奴婢(奴才)尊命。”二人從容不迫地答道。
靳梓睿凜冽的話語讓,連他身旁的李公公後背一涼,抬眸看向來攙惠妃的二人,見其麵不敢色,心道:惠妃娘娘手下的奴才如她們的主子一樣果真不凡啊。
官員們看著場內舞姬的表演,並沒有發現薄蘇菱等人悄悄退去。
然時刻關注著薄蘇菱的陳雲飛,看到青杏攙著她退去,一抹不易察覺的擔心在眼中一閃而逝,遂向身旁的小太監耳語一番,小太監立即屈身前麵帶路。
同樣留意到薄蘇菱離去的還有韓府位子上坐看的那名中年男人。
他萬萬沒想到,當初他們歸雲寨劫的那個有勇有謀的小姑娘,居然是皇帝的妃子,看她滿身紅色的宮裝坐在皇上身邊的位子,想必身份不低,難道是皇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