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蘇菱摸著她依舊瘦的皮包骨的小手,心中哀歎又有些疑惑,按理說淩月母女現在雖不及後宮的其她妃嬪,但絕不會有人去找她們麻煩,為何這孩子和以前沒什麼區別,依舊瘦的可怕。
靳淩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這時玉嬤嬤提著食盒走進房間,後麵的青杏端著水盆跟進來,玉嬤嬤向薄蘇菱稟報:“娘娘,剛好廚房中有給娘娘熬的白粥,還有晚膳時沒動的饅頭,老奴又作了兩個小菜,給淩月公主端來了。”
“淩月覺的可能吃得?”薄蘇菱示意玉嬤嬤把膳食放到桌上去,回頭問著靳淩月。
“吃得,吃得,姐姐這兒的吃食月兒最喜歡。”靳淩月早就聞得食盒內的香氣,聽到薄蘇菱如此問,立馬點頭應道。
淨了手後,靳淩月便坐在桌前狼吞虎咽般的吃起來,直看的玉嬤嬤心中直揪,這是餓了多少頓了,蕭良侍這是怎麼照顧孩子的,居然餓成這樣。
看著她秋風掃落葉般,怕她噎著連忙倒了杯水放在她麵前,眨眼的時間桌上的飯菜已消除大半,幾人暗中對視了一眼,均在眼中閃出心疼。
“皇上駕到……”
門外李公公的一嗓子驚得房內正在吃飯的靳淩月險些嗆到,坐在凳子上驚慌失措地望著大跨步走進來的男子。
“呃?”進了內室的靳梓睿看到桌邊瘦小的小人兒,心中一楞,“這是……?”雙眉微皺,看向床上正欲起床行禮的薄蘇菱,一把將她按住,不解地詢問著。
“臣妾參見皇上。”無法起身的薄蘇菱隻得坐在床上俯頭行禮,看著他臉的疑惑心中有些替靳淩月感到心疼。
明明是皇宮內最為尊貴的唯一的公主,現在自己的父皇竟然認不出她,這孩子從小受了很多苦,心思又極為敏感,怕直說出來會傷了淩月幼小的心靈,伸出手指在他手掌內寫下靳淩月的名字。
靳梓睿本是一愣,隨後眉峰一挑,回頭看向戰戰兢兢坐在凳子上滿口食物的靳淩月,隨即又皺起了眉頭,這個像難民一樣瘦弱的小女孩居然是他的女兒?隻是那眼中的陰鬱讓他有些不喜。
瞄了一眼便又把頭轉向薄蘇菱,“這麼晚了,她為何會在你這裏?”
薄蘇菱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不喜淩月,偷瞄了淩月一眼,見她眼中布滿沮喪,拍了拍靳梓睿的手,然後對著靳淩月道:“淩月,還不快見過你父皇。”
“我,姐姐,我……”靳淩月小心翼翼地看了靳梓睿一眼,臉上充滿驚慌。
“蘇蘇,你的手怎麼了?”靳梓睿突然看著薄蘇菱的手上纏滿紗布,心中一疼驚呼出聲。
“沒什麼大事。”說著把自己的手偷偷往後蜷了蜷,卻被靳梓睿一把抓住。
靳梓睿眼中的戾氣頓時升起,陰冷怒斥聲令房內的人不禁打了個冷顫,“青杏刑風,你們是怎麼照顧你們主子的,我記得我說過,若有差馳定斬不饒。”
“奴婢(奴才)該死,沒有照顧好娘娘。”青杏與刑風立即跪下請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