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?”身後的驟雨小心的扶住了她有些搖晃向身體,他自是看到了走在最前端的徐思淳,也就是陳雲飛。
雖然他早在十日前就聽刑風說過當時在宮宴上的事情,也知最近他有時在入夜之後隱於碧穹殿之外的那棵大樹上,但今日親眼看見他光明正大的從禦書房走出來,心裏還是充滿了疑惑。
他究竟意欲何為?為何會突然以陳雲飛的身份出現在皇宮內?還有那婦人又是誰?他不是老閣主收養的孤兒嗎?驟雨現在是百思不得其解,同時心裏對他的防備也更甚。
而出了禦書房的陳雲飛早就在薄蘇菱剛到禦書房門外時就已經知曉,即使不聽她的聲音,也能從她的腳步聲聽出來。現在看她搖晃的身體以及臉上的疲倦,不覺心中有些疼痛,扶住那婦人的手不覺越收越緊。
他身邊的婦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,又順著他的視線,看到那盈盈玉立於一旁的女子,這個美豔到不像話的女人,可能就是妍兒口中所說的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吧,唇角冷笑,眼中的冰冷與算計一閃而過。
待驟雨看到走在最後的中年男人時,一雙眼睛充滿了驚愕,他覺得自己快要暈了,這不是歸雲寨的二當家嗎?他為何也會出現在皇宮之內,難道歸雲寨被朝廷詔安了?令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回頭悄悄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,見她的目光依舊鎖著前方的身影,心中擔心地瞥了立在旁邊的李公公一眼,見他的注意力沒在主子身上,不動聲色的往二人中間挪了挪。
“惠妃娘娘請。”李公公見幾人離去,拱手請薄蘇菱入禦書房。
“主子,主子。”驟雨在旁邊小聲的提醒,見主子還未回神,正欲再喚,就見李公公策步來到薄蘇菱麵前,見她眼神呆滯的望向離開的幾人,於是又提高了音量:“惠妃娘娘,皇上在裏麵等著您呢。”
薄蘇菱心中一驚:陡然回神,臉上的表情連忙恢複如初,有些歉意的向李公公說道:“剛才看到有陌生人從禦書房出來,不免多看了幾眼。”
李公公會意忙向薄蘇菱解釋道:“那走在最方麵的是皇上新封的黃門都尉,旁邊婦人是他的母親,第二位是朱大人與其父親,這朱大人管軍中操練,最後一位是這次皇上新封的膘騎將軍姓韓,旁邊的中年男人是他伯父,娘娘您請進。”
薄蘇菱道過謝後留下驟雨,獨自進了禦書房,而靳梓睿立在禦案前像是在專門等著她,見她進入,李公公立馬有眼色地關閉了殿門。
“臣妾叩見皇上,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薄蘇菱話音未落之時,靳梓睿便一個箭步來到她麵前,伸手托起正欲屈身行禮的她。
“蘇蘇,隻有你我二人之時不必行禮。”靳梓睿滿臉的喜悅,那放飛的眉毛微眯的眼睛無不顯示出他現在的好心情,本以為蘇蘇會為昨晚之事而與自己產生間隙,自己正欲去碧穹殿,不曾想蘇蘇倒是先來了禦書房。
“皇上,禮不可廢,臣妾來找你有要事。”薄蘇菱神情嚴肅,讓一旁正開心的靳梓睿不覺斂起了笑容。
“蘇蘇有何要事要與朕談?”說話的同時靳梓睿牽著她的小手來到椅子前,就在薄蘇菱準備坐下之時,身體突然騰空而起,驚慌中死死地抓住靳梓睿的衣襟,連連大叫,介時坐進一個熟悉的懷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