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梓睿沒有接安王的話,而是與他一起討論起中秋宮宴之事。
回到碧穹殿的薄蘇菱立即命驟雨派人密切監視東昭國太子的行蹤,一邊讓刑風送信給薄底,讓薄氏不要參於東昭國奪寶之事。
可此時的薄府內,薄氏召集了閣內的幾名主事,正在商討藏寶圖一事。
“夫人,屬下覺得應該待東昭國太子入了寒月境內再動手搶奪,若是東昭國太子在寒月國境內出了“事”那就更好了,待兩國出現矛盾兵戎相見,豈不是對我們更有力。”一人發表了自己的見議。
薄氏沉思片刻扭頭看向二長老,“二長老認為呢?”
“夫人,屬下覺得此寶不好奪,現在全天下的人皆知東昭國太子手中有此一物,爭相掠奪,卻沒傳出有一個人成功過,夫人不覺得此事很是蹊蹺嗎?”
二長老說完,一旁在坐認皆露出疑惑,“夫人,二長老說的是。”
“是啊,江湖中人武功高強者比比皆是,卻無一人成功,此中定有我們未知之事,此次傳言東昭國太子來寒月國提親,你說他是否帶著藏寶圖前來?”
二長老看向那人再次言道:“無論他帶不帶來,那些欲奪藏寶圖之人必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到時他有沒有命來到寒月國還是個未知數,屬下認為隻要派人暗中監視,待有好時機再奪之。”
薄氏點頭,“這件事就交給二長老去辦,切勿露了千金閣的身份,前些日子閣內兄弟來報,最近又發現不少陌生之人,有意無意間總是打探千金閣所在,我想定是那賊子又打起千金閣的主意,總之通知下麵的兄弟都警醒著些,莫讓賊人鑽了空子。”
“是,屬下尊命。”
“嗯,都下去忙吧,二長老留下,我有事要問你。”
薄氏留下了二長老,“夫人找屬下有何要事?”
“唉,劉弘啊,淩兒入宮已有大半年,也沒有什麼進展,我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。上次刺殺靳梓睿未果,如今東昭國太子帶聘禮前來向當朝二公主提婚,想必他身負藏寶圖,若是菱兒得到這批寶藏,就等於有了更大的後備保障。”
薄氏一臉的愁容,眼角掛著擔心,直看的劉宏暗歎了一口氣。
“夫人也知皇上身邊必有高手守護其左右,小姐即使再聰慧也是一個沒有一絲內力的普通人,況後宮之中爾虞吾詐,小姐心地又太過善良,現下好不容易取得靳梓睿的信任,屬下覺得此事需從長計議,莫因一時心急讓小姐處於危險之中才是。”
“我又何常不知,隻是現下情況越來越複雜,我也怕夜常夢多。”薄氏歎了一口氣,不知為何,她現在的心裏總有些說不出的擔心。
“夫人,門外有一韓姓男子拜見,這是拜帖。”這時門外的侍衛進來稟報並把手中的帖子呈上。
薄氏打開貼子後眉頭猛的皺起,“膘騎將軍府?”她們與朝廷的新貴並不熟識,為何將軍府會突然下拜帖,難道……
薄氏心裏大驚,不會是那賊人已經懷疑……想到這裏薄氏不敢再想下去,迅速的與二長老對視了一眼,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
“來者有幾人。”薄氏語氣中帶著防備與殺氣地問向前來送信的侍衛。
“回夫人,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前來。”侍衛立即回答道。
“隻有一人?把人帶到客廳用茶。”薄氏吩咐著。
“是,夫人。”
“夫人,無論來者是誰,眼下這薄府就隻是惠妃的娘家,屬下先去府外打探一翻。”二長老眼中閃出肅殺,拱手離去。
薄氏來至書桌方快速的書寫一封信,“來人。”
薄氏話音剛落,嗖的一聲,麵前就出來了一位全身包裹在黑布下的暗衛。
“速將這封信送至老地方。”
“是。”暗衛飛身離去。
薄氏收拾了下妝容帶著丫鬟向客廳走去,入門就見一位儒雅的身影坐在小幾旁低頭飲著茶水,那似曾熟悉的動作讓薄氏的心幕然緊縮,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人。
男人似有察覺,抬頭往門前望去,隻是薄氏背光而立,男人並未看清薄氏的容貌與表情,心中猜測著薄氏的身份。
“這是我家夫人。”在客廳內侍候的小廝向他解釋道。
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連忙起身行禮道:“在下是膘騎將軍韓博的伯父韓立,今日突然拜訪,唐突了夫人,還請見諒。”
薄氏看著對麵那張麵孔,袖中的手驀然收緊,身體不受控製的猛顫著,眼中噴出的怒火恨不得把眼前之人燒死,沒想到他竟然成了那賊子的一條狗。
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,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道:“原來是大將軍的伯父,小婦人失禮了,韓老爺快快請坐。”說話間越過韓立向主位走去。
韓立瞳孔驟縮,雙眼如膠般盯著從麵前走過的薄夫人,裏麵充滿了驚愕,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