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下班,我們還要去查一次房,走著走著,我不知怎麼又跟老師說了句悄悄話,“老師,剛才那個十三床也不行了吧,”“胡說,十三床都快好了,”老師一臉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是在為病人即將康複感到高興吧。我跟著笑了笑,卻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笑連我自己都覺得心寒!
第四天早
“什麼!十三床去了?不是都快好了嗎?我同學昨天跟我說我還不信,”“你同學?難怪,烏鴉嘴,”一大早我就在更衣室的門口聽到幾個老師在裏麵聊的熱火朝天。我隻是憑直覺說他們會出事,又不是我害死的他們!又不是我的錯!
就這樣我帶著一種埋怨的心情一直工作,可那種死亡的感覺又來糾纏我了!“老師!四十八床會出事的,你去看一下吧!”“你盡瞎說,我現在忙著,”
被老師拒絕去看四十八床後我的情緒更是低落。可我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,如果再沒有人去看他他一定會出事!
我一咬牙跑到醫生辦公室跟一個醫生說道,“醫生!四十八床有問題,可不可以去看一下?”“誰說的?”醫生的第一反應不是緊張,而是悠哉悠哉的懷疑我說的話,讓我有點生氣,“不是的,他真的出事了,醫生!”
“醫生!快到四十八床!腦溢血!”一名護士跑過來一把推開我衝到醫生麵前,醫生這才起身跟老師一起往四十八床去,而其她的同學都在看熱鬧,隻有我一個人在旁邊冷冷的看著。
就是是我多嘴,就算是我烏鴉嘴,既然我都已經說了,為什麼不相信我?一定要等到宣布臨床死亡這種結果嗎?為什麼不相信我!為什麼!
“啊!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!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他會出事!你們為什麼不信!你們動動腿走過來看他一眼會累死啊!非要他死了你們就高興!他還這麼年輕,還有這麼長的未來!放開我!別抓我!放手啊!”
“準備注射鎮定劑,她情緒過於亢奮,快!按住她,我來準備。”
就這樣,因為我一直在病房大喊大叫還摔東西,由幾個同學和老師都抓不住,隻有被強行注入了鎮定劑,而接下來是事情,我就不知道了,我也沒有機會繼續知道。
下午我在醫生辦公室慢慢醒來,發現有好多人在圍著我,我不由的皺起眉頭,周圍人立刻嚇的退後好幾步,難道我有這麼恐怖嗎?
“同學,你是怎麼回事,我聽老師說你可以預知死亡,是什麼意思?”與我說話的醫生離我最近,不過我注意到他胸牌上的科室是精神科。難不成我真的成了神經病,還需要請心理醫生?
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是突然一下子就,突然一下子就覺得誰要出事了,我也沒有刻意去注意誰,但是我就是知道。我以前從來不這樣。”
大家一聽我這麼說,趕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有的甚至露出鄙夷嫌棄的神情。連我自己都忍不住想,也許我真的可以預知死亡,但也許,不是我預知了死亡,還是我預言了死亡。說白了我就是烏鴉嘴,說誰會死,誰就得死!她們怕我,就是怕我隨便說說她們什麼時候會死,就真的死了吧!
我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念頭!我甩甩腦袋吐了口氣,大家反而更加被我嚇的全都散開了。後來和那位醫生聊了一下,我就出去做事了,我一出去就被很多學生圍住,她們問了我很多無聊的問題,我都不想理會,因為是人就應該知道這不是真的!
就這樣我一直都出於比較疲憊的精神狀態,於是在給病人拔針的時候一不小心紮到了手指,我趕緊跟老師說,老師再怎麼怕我也還是比較關心我,讓我在水龍頭下衝水,還準備給我抽血查血常規和乙肝五項等項目。主要就是查查看有沒有感染疾病。因為不是急查血,結果要第二天才出來。然而第二天,。
第四天夜,家裏;“熊凡怎麼還沒回來?”“說不定在上夜班。”“她電話打通了沒人接,”“可能在上夜班。,”
第五天早,醫院;“同學,熊凡來了沒有?”“沒看到她。”“都九點多了,還不來。”
冷。好冷,怎麼這麼冷!我感覺自己仿佛躺在冰窖一樣!於是我想翻身給自己蓋下被子,卻發現我根本動不了!這是哪裏?外麵,好像有聲音!我想睜開眼睛,卻發現我掙不開!可突然感覺我正在平行移動,似乎暖了一點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