葵文思量了些許然後對著陳恒道“你先去休息吧,小綠。你去領他到客房”
小綠是葵文的貼身侍女,一襲綠衣,細細看去是淡綠色雀舞長袖裙,三千青絲隨意的披散下來。
肩若削成,氣質若蘭,膚似凝脂。
陳恒看的愣了,燕歸咳嗽了幾聲。陳恒才反應過來,跟隨小綠去到了客房。
路上,陳恒一直在打量小綠。看氣質,看麵相,舉手投足都不似一個侍女,更似一名千金小姐。
“請問,小綠姑娘。你。。。本來不是侍女吧”
小綠聽見陳恒這樣問,肩膀猛的顫抖了一下。
她微笑的看了看陳恒,慢慢的道“小綠身上的事情似乎與陳少爺無關。至於陳少爺所說我本不是侍女,但我究竟是誰?也與陳少爺無關。”
小綠說完就行個禮然後離開了!陳恒一臉疑惑的推開門走進了客房。
客房很大,有一個檀木搭建的床,窗戶正對一片藥叢,吸一口空氣便是滿滿的藥味。
陳恒將包袱放在檀木琉璃桌上,走到窗前。往外看去。
陳恒不知道的是,窗外辛勤勞動的人們。正是南山的另一個姓氏的人,因為他們世代為醫,醫者仁心。在南山爆發疫病的時候死亡數人,但是歸龍氏的醫術並沒有那麼高明,也醫死了很多都譚氏的人。
也就因為這樣,都譚氏便將歸龍氏的領土霸占了一半,而將歸龍氏擠到南山的最邊境。
那場疫病,都譚氏因會引魂術。將許多健康的外族人的魂引到生病人的身體裏,救活了很多人。這種療法異常殘忍,歸龍氏並不提倡。
最後都譚氏用引魂術挺過了疫病當上了南山的大姓,而這背後的原因是因為歸龍氏的愧疚和贖罪。
小綠就是歸龍氏的一員,小綠本名-歸龍翠玉。是歸龍氏一名聲望很高的大醫師。
陳恒看著外麵勞作的人,看著他們歡快的笑著,拿著一株草藥與旁邊的人笑嗬嗬的說著話。
“你看這株藥,好像可以壓製咳嗽。”
“嗯嗯,搭配花月草效果更好。”
咚咚咚。。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到陳恒的耳朵裏。陳恒趕忙去開門,門外的正是南山的大醫師-歸龍翠玉(小綠)。
“我來幫你把脈”小綠淡淡的說。
陳恒嗯了一聲就坐到檀木琉璃凳上,小綠看見這滿屋的奢侈嘴角微微顫抖了一下。
小綠拿出一根紅線,輕輕放在陳恒的手腕處。
“習慣一下,我們南山有規矩。未婚女子不得擅自觸摸男子肌膚。”
陳恒點點頭,看著小綠認真的麵容。不禁微微笑起,眼睫毛被陽光照著似撒了一層金粉。
“氣血淤積,導致呼吸困難,咳嗽。連續五日我給你針灸便好。一會兒,都譚氏的便會拿著一名活生生的人來給你引魂。千萬記住,不要答應。”
陳恒點點頭開口問到“你到底是誰?”
“歸龍氏大醫師-歸龍翠玉”小綠道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是侍女。”陳恒笑眯眯的道。
“我本不是,但是生活所迫。”小綠道“我的父親母親在疫病中去世,我從小自立學習醫藥學。雖然我聲望極高。但也是在歸龍氏,都譚氏並不承認歸龍氏的一切醫學著作。隻因為,歸龍氏醫死了他們都譚氏的人。所以我隻能當侍女,來維持生計”
陳恒聽到這,不禁為小綠的命運感到惋惜。
“你想過離開南山嗎?”陳恒突然開口問到。
“離開?我們南山人世代生活在南山,沒有一人離開。要是非得說有,那也是都譚夏天。”
“都譚夏天?”陳恒陷進了沉思。
“都譚夏天,離開南山。嫁給外族人,陳氏。並隨夫姓,改名陳夏天,誕下一女陳迷月。”小綠淡定的說著,絲毫沒有注意陳恒的臉色。
陳恒看著自己的手,腦海裏止不住的去想。
自己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竟然是都譚的後人。而那個被父親拋棄的女人是南山人。
“妹妹。”陳恒嘟囔到“妹妹,你現在在什麼地方?”
迷月三歲時與父母失散,後來被葉府撿走做丫鬟。而葉英那時才九歲。
“記住了,手要伸平。不能打彎,端茶的時候記住不能讓茶水有波紋。茶蓋要放到茶的右側。侍奉完茶要呆在主子的左側,等待吩咐。記住了嗎”嬤嬤說到。
迷月點點頭“是,嬤嬤”迷月端著茶顫顫巍巍的道。
嬤嬤拿著一根戒尺,看著迷月,“腰直起來!幹什麼呢!”嬤嬤喊到。戒尺毫不留情的落到迷月的身上。迷月的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落下。
至於陳迷月的細致故事,我們將會在以後與大家見麵。在這裏不過多贅敘。
次日,都譚氏果然領著一名外族人來到了陳恒的屋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