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林悠悠,女人抱著孩童哼唱著曲調。
月牙彎彎,曾經的心上人與他人纏綿。
頭上的頭發揪成兩個小角,
搖晃著,手中的撥浪鼓。
“中他醫館”
竹看著眼前的小樓,隨後又低頭看了看懷著的女孩,她張著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。
“為了翠玉,我也得幹”竹一邊這樣想著,一邊踏進了醫館。
“有人嗎”竹道。
“哎,有”
一名身著翠竹長衫的女子從樓梯上快步走下來,看見是竹,於是便輕蔑一笑,“喲,我以為是誰呢?原來是未婚先孕謝小姐啊”
“懷裏抱著的是那個野種吧”
竹暗自握緊了拳頭,看著女子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是來應聘醫師的”
“應聘醫師?”女子道“好啊,也不是不可。隻是你還帶著一個孩子,這住宿費………”
女子說到這,伸出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,隨後又撇了竹一眼,“就從你月俸裏麵扣吧”
竹點點頭,應下了。
這一幹,就是五年。
畫麵再次變換,燕歸看見了一間鋪子。竹懷中抱著一個布包,神色從此的往一個地方走去。
“老板,多錢”
“十兩黃金”
“那麼貴”
“沒辦法啊,小姐。您的物件破損太嚴重了啊”
燕歸靜靜的看著,隻見竹從懷裏掏出十兩黃金,隨後又掏出了那枚玉佩。
又過了不知道多久,那枚玉佩就再次出現在了燕歸麵前,煥然一新。
竹走後,燕歸停留了一下,隻聽見老板拿著黃金嘻嘻的笑著,他對著屋內的什麼人說道,“真是個傻婆娘,要多少給多少。哈哈哈”
“嗬,說好的。分我一半”
陽光傾斜的照在屋內的竹子上,倒映出來的影子射在男人的臉上。
燕歸細細瞧去,發現男人竟然是詢,謝詢。
她躲在一處假山後,看著拿了錢的謝詢往一個地方走去,那個地方正是竹離去的方向。
“他要幹什麼去?他不是成親了嗎”
說罷,燕歸就跟著詢走去。
“老板,麻煩您將這個給竹”
醫館老板靠在門框上,看著手中的錢袋子,無奈的道“你說你,明明還愛著人家,非得娶其他女子。這五年,我想你過的也不安心吧。”
“我,的確還愛著她。不過你也知道,我不娶了她,就根本沒辦法給她幸福”
“幸福?你眼裏的幸福就是錢嗎?”
醫館老板看著錢袋子,接著說道“女人想要的,隻是與自己心愛之人廝守罷了。”
詢一個人走了,燕歸看著他的背影,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。
“情不知因何起,一往情深。”
燕歸的眼前再次出現了一片又一片的落葉,這次她再次睜開眼睛出現的是她最初看見的畫麵。
詢坐在屋頂上替竹開脫,而竹正在呼籲大家進行隔離。
雖然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她,但是詢就像是一個壓力一樣,所有人都選擇聽信竹的話。
畢竟,那可是駙馬啊。
“小綠,你把錢月草混著湯藥給病人送去。”
“方圓,你去看看花壇邊上的病人燒退沒退”
“大家記得定時換麵具”
詢坐在屋頂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,突然轟的一聲,醫館的門被什麼人踹爛了。
“謝詢!”
“公主殿下,小心一點。”丫鬟道。
坐在屋頂上喝酒的謝詢聽見這一聲喊,嚇得酒瓶子差點沒拿穩,“幹啥,幹啥”
“你說幹啥,又出來瞎混。”公主喊道。
“好了,我現在就走”
詢一個翻身就從屋頂上翻下來了,竹看著詢,顫抖的聲音喊道“哥”
聽見這一聲哥,詢的身體也猛地顫抖了一下,七年了,整整七年!
這句話,他七年沒聽見了。
詢看了一眼竹,笑了笑,隨後就跟著公主走了。
公主扶著後腰,大肚如蘿,對著身邊的詢嘰嘰喳喳的喊著。
竹看著這一幕,心中的酸痛不比親眼看見他娶親難過。